第21章暴风雨3

小指。陆渊的动作很轻，可她的手碰一下都疼，展平萝卜一样的手指时她冷汗直冒，撑着身体的手抖个不停，她索性偏过头，不敢再看肿成原来两倍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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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缕鸦羽似的发扫到陆渊的额头，陆渊眨了一下眼，有点痒。他学过许多急救医疗知识，手上的动作熟练而专业，都是爷爷逼他学的，他的两个舅舅在他出生前就死了，妈妈也早亡，陆家只剩他这一个独孙，爷爷特别怕他哪天也遭遇意外丢了小命，从小就给他灌各种保命知识，扔进军区做过不少实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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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手指的远端开始，向近端缠绕，不能过紧，导致血液不通，也不能过松，固定不到位造成二次伤害，陆渊一圈圈裹好绷带，在末端系好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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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说话，偌大的空间陷入诡异的沉静，在这短暂且难得的安宁中，孟惠织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丝东西，鼓起勇气对陆渊说：“我下面好痛，能不能不要做了，让我休息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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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渊抬起头，湖蓝的眼睛注视着孟惠织，他好像从没在这个角度看过她：柔软的轮廓、消瘦的面颊、翕动的鼻翼、颤抖的唇，以及满脸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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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松开手：“问我没用，你得问他。”他望向颜凌那边，“他还没动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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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惠织吸了一下鼻涕，嘴巴一瘪，差点又哭出来，提到颜凌，她还没被操，便开始双腿打颤，肚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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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凌歪着头看她，柔软的黑色齐肩短发划过耳廓，弯弯的眼睛笑起来，像一只温顺纯良的小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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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孟惠织的喉咙卡住，像是有一条滑腻冰凉的蛇缠住她的脖子，她吞下一口口水，目光闪烁，嘴里仿佛灌了胶水：“颜凌——”她说不下去了，一点错觉化成希翼的碎片，刚打上夹板的手捂着脸无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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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眼泪为什么还没有流干，她为什么还没有变成无知无觉的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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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进门那刻起所承受的一切惊慌，恐惧，绝望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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