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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冬日,他散发着比冰雪更甚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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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救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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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残雪,我坐在冰冷的地上,看着他一步步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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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恐惧、有屈辱、有茫然,还有一丝被人维护后的安心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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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丢下一个纸包:“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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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人肉人骨吧,我脑子里冒出可怕的想法,但纸包传出来的香味还是让我伸出罪恶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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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纸包,是一只烤兔子,表皮焦香,洒满了香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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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怔地看着他,他似乎被我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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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么看,你不是饿了吗,赶紧吃,然后说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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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我捏紧兔肉小声地问,眼眶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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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要报恩,在你没提出要求之前,因果未了,我自然要跟着你。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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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无法言喻的委屈和酸涩猛地冲上鼻腔,瞬间淹没了所有的恐惧和麻木。眼泪毫无预兆地决堤而出,模糊了我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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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是你,一个妖怪,为我出头,给我带来这样温暖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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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刘嬷嬷,你是第一个关心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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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为了报恩,哪怕是为了“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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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在人前哭过,即使被打得遍体鳞伤,即使被兄长威胁、折磨,我也只是咬紧牙关,把眼泪咽回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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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一刻,面对着这个冷漠的蛇妖,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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