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沉落（5）

渐松弛下来，还神秘兮兮地冲她说道，“过会儿给你个惊喜吧？”

蒋明月听得心惊r0U跳，喜是一点没有，心里倒是七上八下地敲起了鼓。

那晚人很多，大约是圣诞节的缘故，气氛较上回她来时更加浓烈一些，舞池里男男nVnV挤作一团，音乐一下下地敲在她心上，她们三个人边无聊地玩着石头剪子布边喝酒。

蒋明月输了好几轮，在拿起桌上最后一杯酒时她忽然看见了莫倾，她穿着薄薄的贴身线衣，紧身牛仔K和长筒靴，姣好的身材随着音乐飘然摆动，卷发摇荡，晃得她的心跳地极快。

似乎是有感应般，她朝上回同陈续一起来时坐的位置看去，仍是那群男男nVnV，他安静地注视着她的方向。

她想起来那是个秋日，J鸣寺前头的树簌簌凋零，孤单的枝丫在风中脆弱异常，她从地铁口下来之后慢慢地走，冷风盖过全身，耳机里循环播放着一首歌，然后攥着三支香数着一级级台阶上去，因为分心，所以漏数了很多层。J鸣寺香火鼎盛，那般萧瑟的寒秋都有络绎不绝的信徒焚香叩首，她是芸芸众生里最渺小的那一粒。

后来虔诚地跪在满殿神佛面前，她惶惶然地想要许愿，“我希望”这几个字才在心里闪过，她突然又不知道该许下什么心愿，跪姿持续良久，久到她全身僵y，几滴泪猝不及防地从紧闭的双眼中挤了出来，倘若菩萨渡众生之苦，那我为什么还要许愿？菩萨一定要我告诉他吗？倘若命运叫我接下来走这一步，那么此刻发尽心愿又有什么意义？她睁开眼睛隔着泪眼仰视高大的金身佛像，菩萨低眉垂眸，慧眼悲悯人间种种贪嗔痴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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