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样子了,我叫他把私房钱拿出来替我把窟窿补上,他偏不给,还对我挤鼻子瞪眼的,没两下就呼x1困难了,真是没用……”她说的自然而然,仿佛一切都理所当然。
蒋明月心上似乎像被人戳了个大洞,“爸哪里有钱?你没有钱,去挣,或者叫大哥拿,叫我拿,你来医院找爸拿?”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柳萍立即火起来了,“我叫你拿你肯吗?你上个月给我那两千哪里够啊?你大哥他要养两个孩子,匀不出来钱给我啊。”她站在蒋明月面前,指了指手术室里,“你爸,心眼多着呢,他留了张卡,昨天被我翻着的,密码试了一圈,都不行。我今天来问他,他说是留给你的。明月,你去问问他密码是多少?还是,你知道密码?”
那狐疑的眼神在蒋明月脸上来回扫描,她只觉万箭穿心,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喉头也泛着腥。
等那盏灯熄灭,她已经失去全部的力气了,沉沉地坐在椅子上,等两个医生最后出来,她屏着气听到“对不起……”三个字时心脏便不可抑制地cH0U痛起来。
望着那三三两两的站着的人,她忽而觉得头痛,忽而觉得心脏痛,最后小腹也钝钝地痛起来,站起来时双腿不自觉地颤抖,天旋地转,只听到一阵阵惊呼,眼中的光亮不断闪着,扭曲着,戏唱完了,幕布仓促落下。
很长一段时间,蒋明月都觉得一切无望,从未有过的无望,她听手术室的护士和医生说你爸爸进去之前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说叫你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她时常做梦,梦到小时候,蒋明海抱着她在学校的C场上玩,她远远地张着手,朝那个温暖的怀抱奔去;梦见爸爸拿着诗集,沉沉地念着:“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抓,鸿飞那复计东西。老僧已Si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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