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祖逖与刘琨相视一笑,中衣未系便抢着去院中舞剑。青铜剑刃劈开霜气,在黎明的微光里划出银亮弧线。那些年北方的鸡鸣总掺着胡笳,却让南渡衣冠的骨头铮铮作响,竟比建康城的钟鼓更清越。
清晨,我像往常一样进行晨跑,路过学校时,听到墙内传来朗朗的读书声。这声音与远处传来的鸡鸣声相互呼应,仿佛是一场美妙的和鸣。
我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颜鲁公的那句名言:“三更灯火五更鸡”。这句诗原本是写在麻纸上的,墨色浓郁,蕴含着金石之气。此刻,朝阳正缓缓爬上学校屋顶的琉璃兽吻,阳光透过教室的窗棂,映照在年轻的面庞上,让我不禁想起北宋时期太学生们晨读的场景。那时的汴京御街,报晓的鸡人会准时唤醒沉睡的城市,而太学生们则在晨光中开始一天的学习。
千年的科举制度虽然碾碎了无数人的青春,但它也在鸡鸣声中托起了范仲淹的忧国忧民之心,王安石的青苗变法之梦。如今,电子钟已经取代了古老的更漏,但五更天的灯火依然照亮着那些相似的眼睛。那些在单词和公式的海洋中艰难跋涉的身影,不正是新时代的闻鸡起舞者吗?
他们在晨曦中努力奋斗,追逐着知识和梦想。尽管时代已经变迁,但那份对学习的执着和对未来的期许,却从未改变。
回到家,我缓缓推开窗户,极目远眺。城市的天际线在远处若隐若现,已泛起一抹淡淡的蟹壳青色,仿佛被一层轻纱笼罩着。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电子合成的鸡鸣声,那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显得格外突兀,呆板得如同一个错位的音符,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阵鸡鸣声,让我突然想起了外婆家的那只芦花鸡。它总是喜欢站在磨盘上,悠然自得地梳理着自己的羽毛。每一根羽毛都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稻花的香气,那是一种质朴而温暖的味道。
最后一次见到它,是在霜降前夜。那晚的月光如水,将它的鸡冠染成了玛瑙般的红色,它站在院子里,对着我住的西厢房长啼了三声,那声音清脆而悠长,仿佛在与我告别,也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农耕时代的黄昏的落幕。
茶凉了,晨光漫过紫砂壶上镌刻的《兰亭序》。恍惚听见王羲之当年与友朋曲水流觞时,是否也有山鸡在兰渚岩间啼转?那些散落在典籍里的鸡鸣,原是一串文明的密码,从《诗经》的河洲,经陶渊明的东篱,李贺的潼关,祖逖的冰刃,最终凝成砚台边的晨钟。此刻书案上的台灯犹亮,像未归巢的启明星——原来每个时代破晓时分,都有不肯安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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