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说地调院是个巴掌大的单位,他不以为意,现在那种嫌弃起到了作用。
这里老旧蒙尘、斑驳不修,是他的归宿,从关榆到蓉市,从一无所有的农村小子,到现在可以和师辈一起坐而论道,将来本本分分地守在这里一辈子,其实是一条不算差劲的人生道路。
可是一个鲜活活的沈桐,就让他内心更丰富的渴望蠢蠢萌动,开始害怕暮气沉沉的岁月,害怕一个人去忍受漫长无际的孤独。
他开始每个周五都不得安宁,期待,不是,失望,不断反复,直到收到沈桐的消息才好些。
这是不对的,沈适甚至觉得自己卑劣,耗着沈桐,悠然自得享受她的好,放任她苦苦追求,不回应,不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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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沈适在食堂吃饭,收到沈桐的一条求助信息:
“爸爸,这一题我不会【图片】。”
看到信息的刹那,沈适心里忽然敞亮,本能涌出期待已久、如愿得尝的喜悦,他好像一直在等待沈桐递出一个冠冕堂皇的不得不回复的机会,即使稍纵即逝,也切切实实压住了片晌理智。
那个题目,确实有难度而经典,他稍作犹豫,放下筷子,起身问食堂的账房借了支笔,从餐桌上cH0U出两张餐巾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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