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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听亮子言语,曾潜背过身去,伴着惊雷的阵响,竟憩睡过去。他又梦到他爸那个满是机油和气门芯胶皮味的修车铺,他急切地想进去,去见一眼他幼时最敬崇的父亲,那个他以为的修车为生的父亲。
他穿墙而入,看到他爸叼着根红河,握着扳手在捣腾些什么。他爸像往常一样,眼不抬一下,从齿缝里挤出模糊不清的一句,“来了?”。
冷珩胜斜斜靠着墙,指头弹着烟灰,口轮匝肌稍稍收紧,呼出一口灰蓝色的烟气,问他爸:“老大,这是你儿子?成绩还成?”
曾鼎浑浊地笑出声,说:“成绩不怎么样,学不成就送去部队当兵或者体校学学项目。”一根辐条从车轮间弹出,落在曾潜脚前方。一只强健的手臂伸过来,沾满黑油的手拾起它,用砂纸磋磨去它的锈迹。
冷珩胜指间的半截香烟变成了铜色的子弹,他怏怏道:“看着是个好苗子,不如让他接你班儿吧。那个词怎么说的来着?子承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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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要不我来开吧,你再睡会儿。”亮子腮部被发干的面包填满,说话时还漏喷出些被口水浸透的面包沫渣。
曾潜猛地睁开眼,眼中睡意尽褪,他问:“你要送枪去?”
亮子支支吾吾,说:“唉,定的今……今晚。怕晚了,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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