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大后发现王建花并没有把他当作累赘，但他还是想证明自己不是，也许已经不是想证明给奶奶看了，而是想证明给自己看。

可初三那年，他还是让奶奶因为自己的事情操劳了，她不惜下跪道歉给常笑争取继续上学的机会，这是常笑心里永远放不下的事。

越想心越痛，常笑蹲在地上痛哭，也许已经不单单是哭顾清风的选择让他难受，更是在哭自己这十几年，一直都在让身边的人因他而变得不幸。

——奶奶因为他下跪，初中班主任因为他失去评选的资格，顾清风因为他要放弃留学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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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桩一件件压在常笑心里，在顾清风面前崩塌了。

许是名字的缘故，常笑从小就不爱哭，连王建花都没见过他哭的样子，但在顾清风面前，常笑却忍不住一滴眼泪。

认识顾清风这几个月，常笑把前十年憋着的眼泪都哭完了。

他沉浸在悲伤中，耳边只有自己嚎啕的哭声，哭的他上气不接下气，胸口一阵酸痛。

他始终被顾清风抱在怀里，他蹲着，顾清风也跟着蹲。

“笑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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