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与儿子独处的时光中,将无量境巅峰的境界彻底稳固,心念通达,对自身精神力的掌控愈发精微入妙。
然而,这份平静之下,是更深沉的准备。
江白的精神力如同最精密的雷达,早已穿透地表,锁定了大兴安岭深处某个特定的坐标点——那里散发出的空间异常与磅礴死气,如同黑夜中的灯塔。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夕阳的余晖将森林染上一层悲壮的金红。
江白将炉火熄灭,小屋收拾整齐。
他换上了一身更便于行动的深色劲装,外面罩着那件古朴的银灰色长袍。炫迪也换上了厚实的棉衣棉裤和小皮靴,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眼神却充满了期待和一丝紧张。
“准备好了吗?”江白问。
炫迪用力点头,小手紧紧抓住江白的衣角:“嗯!爸爸,我们去哪?”
“去见一个守门人,然后……”江白望向窗外暮色渐浓、如同巨兽匍匐的莽莽山林,“去门后看看。”
没有惊动林场的任何人,父子俩的身影如同融入暮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小屋,向着大兴安岭更深、更幽暗的腹地进发。
越是深入,森林的气息越发原始、蛮荒。
参天古木遮天蔽日,即使白天也光线昏暗。
脚下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和厚厚的苔藓,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味、腐烂的树叶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沉淀了无数岁月的苍凉气息。
偶尔能听到远处野兽的嚎叫,更添几分肃杀。
江白步履从容,仿佛在自家庭院散步。
他周身散发出一股无形的力场,所过之处,盘踞的毒虫悄然退避,挡路的藤蔓自动分开,厚厚的积雪和泥泞也无法沾染他分毫。
炫迪被他牵着手,如同踩在一条无形的平坦大道上,走得毫不费力,只是好奇地打量着周围愈发幽暗诡谲的环境。
不知走了多久,光线几乎完全消失,只有雪地反射着微弱的月光。
周围的树木形态变得扭曲怪异,如同张牙舞爪的鬼影。
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若有若无的硫磺味和……一种更深沉的、属于亡者的冰冷气息。
突然,前方的景象变得模糊、扭曲起来。
明明是一条直路,却感觉怎么走都在原地打转。周围的树木仿佛在无声地移动,将人困在中央。
刺骨的寒意并非来自气温,而是直接侵入骨髓,带着令人烦躁的低语声,试图扰乱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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