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以裴大人的身家,哪怕是重孙子一辈子的生活也是无忧无虑了。为何不在家含饴弄孙,安然度过一个晚年,留得一身清名,岂不是更好?”
陈俊这话说得绵里藏针,是非常的不客气,就差直接指着裴亮的鼻子骂他老而不死是为贼了。
可裴亮不愧是当了二十年的内阁首辅,涵养功夫十分了得,居然真的做到了唾面自干。
就凭老家伙脸皮的厚度,陈俊也不得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佩服”。
裴亮一边哈哈大笑,一边将食盒打开,拿出一个锡壶来。
“陈大人,这是上好的女儿红,要不要与老夫共饮几杯?”
“只要裴大人不再说什么‘把酒言欢’,陈某自当奉陪。”
裴亮点点头,拿出两只酒杯来,倒满了酒,将一个酒杯递给了陈俊。
陈俊坦然结果,然后坐在了木制栏杆旁边,两个人就这样隔着栏杆一边喝着酒,一边闲聊起来。
裴亮喝了一杯酒,然后说道:“陈大人还是年轻,虽然之前几次为皇上办差都是非常的漂亮,可毕竟人生阅历摆在那里。”
“裴大人何出此言?”
“陈大人,你以为老夫做的这些事,只不过是为了贪图那一点银子吗?”
裴亮讥笑一声,把玩着手里精致的酒杯,说道:“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陈大人太令老夫失望了。”
“嗯,既然这样,那就让陈某大胆地猜一猜。裴大人此举,一方面是为了银子,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借此控制住浙江官场,不知陈某说得对吗?”
“不错,说得不错,有点意思了,陈大人继续说。”
裴亮眼睛一亮,轻轻鼓掌,说道。
“这不是很简单吗,借着行贿、受贿,在浙江编织出一张大网来,浙江上到巡抚衙门,下到县令、县丞,每个人都只是这张大网上的一个触角罢了。只要有人敢查,编织这张大网的人立刻就会得知消息,然后做出应对。”
陈俊侃侃而谈,而裴亮越听眼睛越亮。
“至于那个江南道御史岳子峰,估计就是一只小虫子不小心落在大网上,拼命地挣扎不果,却被缠得越来越深。最终导致了遇刺身亡。”
“不过让陈某猜不透的是,裴大人有无数种方法,比如栽赃陷害,或是将岳子峰调离,可为什么偏偏要用这种下下策呢?”
裴亮笑道:“陈大人果然聪颖过人,仅凭这一番话,已经证明陈大人配得上老夫的敌人。既然陈大人都已经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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