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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事儿,那些须发全白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们都差点挨了几记猛拳。
只有心细如发的晏母,暗暗观察了小儿子几日,才后知后觉的发现玄机。但现在妖怪已死,已经为时已晚,她也只能捡着好话宽慰,规劝儿子活在当下。
晏安卧病在床,终日眼睛都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窗外,时不时有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滑落,眼泪涌出又被凉风吹干,他像是无知无觉一样的,双眼都瞪得红了,也不晓得眨眼休息一阵。
就这么没日没夜地熬着,盯着,听着。他怕一眨眼错过有人从窗外经过的身影,也怕打了个瞌睡没能听到屋外有人没脸没皮地叫他媳妇儿。
熬得形容枯槁,连喘气儿声都细弱得快听不见了,但眼前却一直是清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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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里一幕幕闪现过去一年里和傻虎相处的点点滴滴,有那人在阳光下灿烂的笑脸,有那人笨手笨脚给他煮粥熬药,还有那人不知从哪里弄来的新奇小玩意儿,死皮赖脸地非要逗他开心。
甚至就连夜晚他睡着了,那人轻手轻脚进门来给他压被角这种没亲眼见到的场景都能被他回忆起来。
傻虎铁定是时常给他压被角的,他睡姿一向不够端正,但是每天早上起来总是严严实实包在被子里,半点凉风都钻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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