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指间沙,无声流逝。那些逝去的面容与往事,终将在记忆中渐渐褪色。
唯有某些人、某些事,如同烙铁在心头留下的印记,永远鲜明。
"首领!赫连大人他们...回来了..."
一名灰黑袍战士嘶哑的喊声刺破了大厅的沉寂。
铸铁吊灯投下蛛网般的阴影,那些倒悬的剑形灯架在石墙上摇曳出锋利的暗影。
磨损的狼皮地毯上,酒瓶滚动的声响格外清晰。
橡木长桌中央,醉卧的男人猛地撑起身子。
琥珀色的酒液顺着他凌乱的胡须滴落,在月光照耀的桌面上晕开一片暗痕。
"哈!这群兔崽子总算——"
男子大笑着跃下长桌,牛皮靴底砸在地毯上扬起细小的尘埃。
可当他冲到大理石拱门前时,笑声戛然而止。
月光如霜。
残破的旗帜在夜风中无力垂落,上面凝固的血迹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
本该凯旋的百人精锐,此刻只剩下稀稀落落几十个身影。
每个人的铠甲都布满爪痕,有个年轻战士的右臂用染血的布条吊在胸前。
雷德的喉结上下滚动。
他伸手扶住冰凉的拱门石柱,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赫连..."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像是怕惊动什么,"罗泽那小子...又落在后面清点战利品了?"
银甲女将缓缓摘下破碎的头盔。
月光照亮她脸上交错的伤痕,未干的泪痕在火光中闪烁。
“罗泽……他们再也无法回来了……”她的声音像是被砂纸磨过,"那只沙虫的獠牙...贯穿了他的星纹铠甲..."
雷德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浓烈的麦酒气味在口腔里翻涌。
他看见队伍最后面,有个战士正紧紧抱着醒目的血眼戟——那是罗泽最爱的武器,血眼戟上还缠着褪色的红绸带。
"放屁!"首领突然暴喝,声浪震得吊灯叮当作响,"西部出任务数十年!大家都相安无事...只要不去荒漠中心……这些怪物又怎么会难住你们!"
他的怒吼突然哽在喉咙里,因为他看见赫连身后那个满脸血污的年轻战士——那是罗泽的弟弟,此刻正死死咬着自己的拳头,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夜风卷着沙尘掠过庭院,裹挟着远方荒漠的气息。
雷德感到有温热的液体划过脸颊,滴在胸前的狼首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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