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于疾攻的剑式,而是为应对长时对峙与重甲斩杀所制的“断骨重刃”。
他不喜言语,却擅长听雪。
雪打在屋檐的节奏若有微差,便说明风向、密度、城势甚至地形回响已发生改变。
他曾在山谷雪林中躲藏三夜,也曾在冰穴深处与觉醒者对峙整整七个时辰,这些细碎感知是他仅存的本能。
他睁眼。
不是因为雪声变了,而是……妖气,似有若无地回旋了一圈。
不是敌袭,但像是某种气息曾穿越他们的营地边界,又迅速撤离,如影如电。
维克多右手轻扣剑柄,一声轻震,剑脊发出沉闷回响。
他并未立刻起身,只扫了一眼房内的其他人。
火堆微燃,光影斜洒。
那名始终斜靠木柱闭目沉睡的女子微微动了一下。
她背负大剑,银发垂落至膝,一只手搭在剑柄上,睡姿却极为沉稳,没有丝毫警觉痕迹。
她叫阿利维娅,是黑曜会中少数有“战术调控”权限的人之一。她醒着,但装作睡着。
维克多收回目光。
窗外风雪如幕,突地,一声极远处的“霜裂”异响穿透风墙,如同有谁将冰柱击碎,又被雪层迅速掩埋。
火光跳动。
这一次,阿利维娅睁开眼了。她看了维克多一眼,不多话,只是轻声道:
“……她们,提前动了。”
维克多起身,披上战袍,一言不发。
门外雪光泛白,已有人影站定。并非敌袭的守哨者,而是另一个方向刚归队的斥候。
那人拔下兜帽,银灰短发在风中乱舞,面上挂着未散的寒霜。
“南侧断层地带……出现了被灼烧过的积雪层痕。”她低声说,“但附近没有热源,也没有战斗痕迹。好像,是某种异变残留。”
“不是我们的人。”维克多道。
“也不是觉醒者。”阿利维娅从火堆边站起,“妖气太细,不像爆发式压迫。像是……试探。”
雪愈密,夜愈深。
门外更远处,有沉重的脚步踏入雪中。
一个高大人影扛着一柄如门板般的重剑站在夜风中,未进门,只立在风雪之下,低声道:
“维克多,我去东墙一趟。”
维克多没有回头,只答了一句:“带重铠。”
那人一笑:“我知道。那股气……不是初级的侦察者能放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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