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枪口纹丝不动:"他临死前给了我这个。"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甩到中岛面前,"认识吗?"
照片上是年轻的沈清禾站在医学院门口,身边正是戴金丝眼镜的中岛,但奇怪的是,照片里的沈清禾右耳垂有一颗朱砂痣,而眼前的沈清禾却没有。
中岛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在空旷的礼拜堂里回荡:"精彩!太精彩了!"他猛地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脖子后的条形码,"D-1"的编号已经褪色,"你们以为就你们在找戒指?我们找了十七年!"
沈清禾的手术剪突然向前一送:"什么意思?"
"意思是..."中岛的笑容变得狰狞,"你也是赝品,D-17小姐。"他的目光转向烛台上的戒指,"那枚戒指能分辨真假...要不要试试?"
程墨白突然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中岛的耳朵射入圣坛,击碎了圣母像的一只手。"别耍花样。"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为什么列车的发车时间是5:17?"
中岛歪着头,任鲜血从耳廓滴落:"因为五月十七日..."他突然唱起一首日文童谣,曲调诡异,"...是细菌最活跃的日子..."
沈清禾突然松开手术剪,转身扑向烛台,中岛趁机一个翻滚,从白大褂内袋掏出一把南部式手枪——
"砰!"
枪声在礼拜堂里炸响,沈清禾闷哼一声,左肩绽开一朵血花,但她已经抓住了烛台上的戒指,将它高高举起。
月光透过戒面,在地面上投下一个清晰的光斑,不是"D-17",而是"玉碎"两个汉字。
"原来如此..."程墨白突然明白了什么,"戒指根本不是钥匙..."
中岛的手枪再次瞄准,这次对准了沈清禾的后心:"聪明。它是引爆器。"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礼拜堂的彩绘玻璃突然全部爆裂!十几个黑影从窗外跃入,为首的正是那个在六国饭店见过的穿和服女人,她手中的怀表大开着,里面嵌着另半枚戒指。
"晚了,中岛君。"女人用纯正的东京腔说道,"总部已经启动'玉碎计划'。"她看向程墨白,突然改用中文:"程科长,现在投降还来得及。"
程墨白冷笑,突然抬手一枪打碎了她手中的怀表:"你们总部没告诉你..."他亮出从老刘儿子那里得到的钥匙,"真戒指早就被调包了吗?"
钥匙插入烛台底座的锁孔,发出"咔嗒"一声脆响,整个礼拜堂的地面突然开始震动,圣坛缓缓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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