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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前侍卫那具。”宋明允把卷宗推过去,“重点看齿缝。”
阿秀蹲在骨架前,探测勺轻轻撬开死者后槽牙。
她眯眼凑近,用竹尺挑出点暗褐色残渣:“这是……药渣?”
宋明允凑过去闻了闻,喉结动了动:“天香散。”
“天香散?”阿秀愣了,“那不是……”
“皇室秘药,只给龙体欠安的主子们用。”宋明允指尖摩挲着骨架指节上的铜屑,“死者坠马前被灌了药,指甲里的铜屑是挣扎时抓了机关——这哪是暴毙?分明是灭口。”
堂下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宋明允抬眼,正看见主簿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
“张老三。”他扬声喊,“去查查当年审这案子的主审官。”
张老三应了声“得嘞”,转身时腰间的佩刀撞在门框上,哐当响得人心慌。
日头偏西时,张老三回来了,靴底沾着黄泥。
“大人,那主审官说三年前就病逝了。”他抹了把脸,“可小人去他老家瞧了——灵堂没设,棺材没买,连白幡都没挂。他娘子见着我就哭,说他临终前直喊‘有人要挖祖坟’。”
宋明允笑了:“这丧事办得比我在安平审偷鸡案还潦草——合着是怕死人开口?”
这时陆沉从后堂进来,靴跟敲出清脆的响。
“大人,档案库最里间有间密室。”他抱臂站着,“锁着,钥匙在管档案的老郑头手里。”
宋明允摸了摸下巴:“去把老郑头请过来,说我要和他喝两盅。”
老郑头来的时候手抖得厉害,酒壶都拿不稳。
宋明允替他斟满,自己端着茶盏:“老丈在大理寺当差多少年了?”
“三十年了。”老郑头灌了口酒,眼眶红了,“当年我还跟着前任大理寺卿验过靖安王旧部的尸首……”
宋明允指尖一顿,面上却笑得随意:“老丈可知,有些旧案卷宗,该见天日了?”
老郑头突然呛着,酒液顺着胡须往下淌:“大人,有些事……连皇上都未必想知道。”
夜色漫进大理寺时,宋明允独自坐在书房。
烛火忽明忽暗,照得书案上那封密信泛着幽光——信封右下角的图腾,和他烧进御河的那封一模一样。
他捏着信角,在烛火上慢慢移动。
火舌舔过纸边,腾起一缕焦黑的烟。
“我来大理寺,不是为了查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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