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御案后那道明黄龙袍的影子,突然想起现代庭审时法官敲法槌的架势——只不过这里的"法槌",是皇帝指节叩在御案上的声响。
"影卫指挥使私通外臣,宋卿可有实证?"皇帝的声音像浸在冰里。
被押着跪在下首的影卫副统领突然笑了:"陛下,臣是冤枉的!
这宋县令为攀高枝,伪造密令构陷忠良......"
"攀高枝?"宋明允从袖中摸出块铜牌,"那这'乾清宫支银凭证',该是本县拿金漆笔在墙上画的?"他把铜牌举过头顶,"每月初三,兵部拨银三千两,经影卫之手送进废宅——账册上的墨痕还新着,尚书大人要不要看看?"
丹陛另一侧,兵部尚书的蟒纹补子微微起伏。
他指尖在玉扳指上敲了两下:"宋大人好手段,伪造文书的本事倒比断案强。"
"伪造?"宋明允冲殿外使了个眼色。
张老三扛着个半人高的檀木匣撞进来,匣盖一开,泛黄的纸页"哗啦啦"撒了满地。"这是昨日刑部查账时,本县'不小心'顺的乾清宫出入名单。"他蹲下身,捡起最上面一页,"春祭前三日夜,这位'送炭杂役'进了皇城——"他抬头看向兵部尚书,"而当夜值守的羽林卫指挥使,可是大人您最疼爱的义子?"
兵部尚书的脸白了一瞬,又很快堆起笑:"宋大人莫不是记错了?
犬子上月才调去..."
"调去蓟州?"宋明允突然拔高声音,"可蓟州驿站的驿丞,今早刚给本县递了信——说您义子的官印,落在废宅密室的暗格里了。"他望着尚书骤缩的瞳孔,心里暗笑:这招"借驿站传假信",还是跟系统学的古代情报术。
殿内突然静得能听见龙涎香燃尽的"噼啪"声。
皇帝的目光像两把刀,先剜过影卫副统领,又刺向兵部尚书。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喊:"靖安王遗孤求见!
携血书!"
宋明允心里"咯噔"一跳——陆沉到底把信送到了。
他不动声色退到殿柱后,对着阿秀使了个眼色。
阿秀点头,裙角一扬,从偏门溜了出去——她要去盯着御药房,别让某些人急着"暴病"。
殿门"轰"地被推开。
个穿素麻的年轻人踉跄着扑进来,怀里的血书在金砖上拖出条红痕。"陛下!"他扯着嗓子喊,"这是末将祖父临终血书!
当年靖安王根本没谋反,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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