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来的是御林军统领,盔甲上的银鳞被夕阳镀成金色:"宋大人,乾清宫西偏殿方才发现擅闯者,侍卫追了三条巷子,那贼子撞在刀尖子上了。
尸体在仪鸾殿外,您要不要..."
"要!"宋明允跳起来,狗尾巴草"啪"地断成两截,"阿秀带验尸箱,老三去拿我的竹节尺——走快点,晚了尸体凉透了可不好看。"
仪鸾殿外的灯笼刚点上,尸体盖着草席,血在青石板上洇成暗褐色的花。
宋明允蹲下去掀开草席,迎面扑来的不是血腥气,是股淡淡的沉水香。
他皱了皱眉,掰开死者的嘴——舌苔干净,牙龈没有乌青,不是中毒。
"阿秀,酒精。"他接过阿秀递来的酒葫芦,蘸着擦死者脖颈。
一道极细的红痕慢慢显出来,像根头发丝勒的。"活勒的话,皮肤会肿起,"他用竹节尺量了量,"这痕迹边缘齐整,是死后拿细钢丝勒的——想伪造窒息而亡。"
张老三蹲在旁边,胡子都抖了:"那他是怎么死的?"
"刀伤?"阿秀指着死者心口的血洞,"可伤口不深,没伤着心肺。"
宋明允扒开死者的衣襟,用银勺轻轻刮开凝结的血痂。
伤口周围的皮肤泛着诡异的青灰,他凑近闻了闻,突然笑出声:"好手段!
用淬了乌头碱的刀扎的,毒发比刀伤快。
等毒发死了,再补一刀伪造刺杀现场——这哪是刺客,分明是替死鬼。"
阿秀的手在死者衣襟里摸索,突然"咦"了一声。
她抽出半张地图,边角烧得焦黑,隐约能看见"乾清宫东暖阁"几个朱砂字。
宋明允的指节捏得发白,这地图的纸纹他认得——是内廷专用的洒金笺。
"去叫陆沉。"他把地图塞进怀里,"让他带三千玄甲卫把皇宫外围围三层,只放得出气的,不放能喘气的。"
张老三刚跑两步又折回来:"大人,那这尸体?"
"裹上草席送大理寺,"宋明允拍了拍死者的肩,"替死鬼也该有替死鬼的待遇——等案子结了,给他烧柱香。"
月上柳梢头时,玉带桥下的勘查还在继续。
宋明允举着铜灯,光线顺着桥墩的裂缝往下淌,照见巴掌大的通风口。
张老三猫着腰钻进去,突然喊:"大人!
这墙皮能抠下来!"
墙灰簌簌落尽,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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