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起女子后颈一缕头发,"龙涎香性温,可若是混了马钱子粉——"他屈指弹了弹女子发青的喉结,"会让人先昏过去,再被人从楼上推下来。
这是杀人,还是嫁祸?"
堂下一片哗然。
阿秀捧着妆匣挤进来:"大人,这是从姑娘发髻里找的。"银簪尾端的"礼部尚书府"字样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宋明允眯起眼:"礼部旧党?
司空大人这招借刀杀人,妙啊。"他转向大理寺卿,"卑职恳请大人派衙役查查这姑娘的行踪——我猜她最近没少往司空府侧门跑。"
张老三抹着汗冲进公堂:"大人!
那姑娘半月前在司空府当粗使丫鬟,前日才被打发到醉花楼!"
大理寺卿的脸青了又白。
这时堂外传来马蹄声,陆沉掀帘而入,手里攥着封密信。
宋明允扫了眼内容,突然笑出声:"东宫之争?
好,那我就陪他们玩大点。"
是夜,醉花楼的红灯笼照旧晃着。
宋明允换了身青布短打,腰间别着阿秀塞的桂花糖,混在嫖客里上了二楼。
他抽了抽鼻子——甜腻的脂粉味里,混着缕熟悉的沉水香。
顺着香气摸到最里间,他踢开地上的酒坛,露出块松动的砖。
密室里堆着半人高的账本,宋明允翻了两本,嘴角慢慢翘起来。
正打算把账本往怀里塞,门外传来脚步声。
他迅速点燃火折子,往熏香炉里一扔——沉水香遇火冒起黑烟,瞬间呛得满屋子咳嗽。
趁乱翻上后窗时,他瞥见楼下围过来的人影,低笑一声:"来得正好。"
站在屋顶上,宋明允望着司空府方向的灯火,从怀里摸出张名单。
月光照在纸上,"司空礼部东宫"几个名字被墨笔圈了又圈。
他把名单往衣襟里塞了塞,狗尾巴草在夜风里晃得欢快:"你们要我死?
行啊,明儿大理寺公堂,我给你们唱一出——"他顿了顿,笑着消失在夜色里,"请君入瓮。"
次日卯时三刻,大理寺正堂外的鼓被敲得震天响。
当值的小吏掀开帘子,只见宋明允站在台阶上,官袍洗得发白,怀里却抱着个裹得严严实实的木匣。
他歪头笑:"劳烦通传一声——宋某要当堂呈证。"
小吏望着他眼里的光,后颈突然冒起冷汗。
这案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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