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攥着张泛黄的图纸,"靖安王府地下通道?
终点标着青丘祠?"她指尖点着图纸边缘的小字,"同治七年重修,监工......司空廉?"
宋明允凑过去,图纸上的红笔标记还很清晰,地道从靖安王府西跨院起始,像条蜿蜒的蛇直插城外。"青丘祠......"他喃喃重复,"我上月去乡下查案,路过那破庙,墙根儿还刻着'靖安王捐银五十两'的碑呢。"
"大人!"
陆沉的声音从密室外传进来,甲胄相撞的脆响在废墟里格外清晰。
他手里捏着封染了血的急报,眉峰紧拧:"京城八百里加急,靖安王世子昨夜里暴毙,太医院说是心疾,可......"他指了指急报角落的暗记,"这是暗桩的密信,说世子死前三天还去西市喝花酒,哪像有病的?"
宋明允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扯过急报扫了两眼,突然把残卷往怀里一塞,转身对陆沉道:"封锁断龙山所有出口,让你手下的暗卫扮成流民,去查最近半月出入的生面孔。"又对阿秀道:"把图纸拓三份,一份送京城给李阁老,一份存县学地窖,你自己留一份——用柠檬汁写,火烤才显。"
"得嘞!"阿秀应着,已经摸出怀里的竹片开始拓印。
"大人!"张老三的大嗓门又炸响,他举着块沾血的玉佩从外面冲进来,"方才清理战场,在瓦砾堆里踢着这玩意儿!"
宋明允接过玉佩,拇指蹭掉上面的血污。
羊脂玉上"司空"二字刻得极深,边角还带着些磨损——这是京城四大家族里司空家的信物,他上月在吏部当值时,司空家的二公子还戴着块同款来打秋风。
"他们早混进来了。"宋明允把玉佩攥得发烫,"凤凰不过是个幌子,真正的局......"他突然住了嘴,抬头望向密室顶端的裂缝。
暮色正从那里漏进来,把众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像无数只手在墙上抓挠。
阿秀拓完最后一笔,抬头正撞见他的眼神。
那眼神不似平时吊儿郎当,倒像把淬了毒的刀,刮得人后颈发凉。
"今晚。"宋明允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片羽毛,"去青丘祠。"
张老三刚灌了口酒,"噗"地喷出来:"大人,那破庙半夜闹鬼的传闻你忘了?
上回王二牛家的牛跑进去,第二天......"
"闹鬼?"宋明允扯了根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嘴角勾起抹笑,"正好,老子当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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