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沐邑。"末尾的朱印缺了个角,正是三皇子府的"晋"字印。
"凤凰组织?"阿秀倒抽口冷气,"之前查的凤栖梧,原来连皇子都..."
"不止。"宋明允把绢帛往火盆上一送,火焰腾地窜起三寸高,"凤栖梧是刀,有人拿这刀捅大昌的脊梁骨。"他盯着跳动的火苗,喉结动了动,"去把陆沉叫来。"
陆沉进来时,铠甲上还沾着血渍。
他往帐中一站,寒气裹着血腥气直往人脖子里钻:"宋大人。"
"陆将军。"宋明允指了指炭盆里的灰烬,"北狄营里翻出的东西,您应该猜到是什么。"
陆沉的手指在刀柄上敲了两下:"三皇子?"
"八层把握。"宋明允摸出怀里的靖安王玉佩,翡翠在火光里泛着幽绿,"但还有更要紧的——阿秀,把验尸结果说与陆将军听。"
阿秀从验尸袋里取出个青瓷瓶,倒出些浅灰色粉末:"靖安王骸骨里验出青冥香残留。
这香极难挥发,我用银勺刮了骨缝三次才找到。"她指尖蘸了点粉末,在火上烤了烤,立刻散出股甜腻的花香,"御药房的记录里,青冥香只供过三位主子:先皇后、长公主,还有...当今皇帝做太子时。"
帐内突然安静得能听见炭块裂开的声响。
陆沉的手按在刀把上,指节发白:"您是说,靖安王不是战死?"
"他中了毒,毒发时被补了一刀。"宋明允把玉佩按在桌上,螭纹在木头上压出个浅痕,"战场混乱,谁都能说他是被流箭射死的。
可青冥香...能拿到这东西的,要么是宫里当差的,要么是能随意进出御药房的。"
阿秀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袖,眼神往帐外飘了飘。
宋明允侧耳一听,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挑着货郎担。
他冲陆沉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掀帘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揪着个灰衣汉子,腰间的货郎鼓还在晃。
"大人,这小子说要给您送密旨。"陆沉把人往地上一摔,汉子的帽子掉了,露出额角一道旧疤——正是上个月混进县城卖胭脂的细作。
宋明允蹲下来,用茶盏盖挑起汉子的下巴:"谁让你来的?"
"靖...靖安王。"汉子疼得龇牙,从怀里摸出个檀木盒,"他说您见了这东西就明白。"
檀木盒打开的瞬间,宋明允的呼吸险些停滞。
明黄色的绢帛上,"靖安王令"四个大字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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