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皇位?
要复仇?
不——"她的声音突然轻得像叹息,"我要的,是靖安王喝那杯毒酒时,喉咙里烧的到底是什么滋味。"
宋明允的后槽牙猛地一酸。
他想起阿秀从暗格里翻出的那串银镯,想起地窖女尸腕上的勒痕——原来那些被毒杀的女子,都是替靖安王试毒的。
"当年陛下赐毒酒,"长公主往前走了两步,大氅扫过满地松针,"靖安王接过酒盏时,指尖在发抖。
他说'阿姊,这酒里有鹤顶红的苦',可喝下去后,却笑着说'原来不过如此'。"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你说,他是真觉得不苦,还是怕我难过?"
山风突然转了方向,卷着松涛灌进凉亭。
宋明允望着长公主眼里翻涌的水光,忽然想起现代法医室里那些家属,明明攥着死亡证明,还要追着问"他走得疼不疼"。
"所以您让凤凰组织毒杀绣娘、粮商、茶馆掌柜?"他把记事簿收进袖中,"用他们的命,试出当年那杯毒酒的配方?"
长公主的喉结动了动:"我要知道,他喝下去的,到底是陛下的猜忌,还是......"她突然顿住,目光越过宋明允的肩头,"有人来了。"
脚步声顺着山阶往上窜,带着点急促的喘息。
宋明允不用回头也知道是阿秀——这小丫头总爱把发绳系得死紧,跑起来时马尾辫抽在后颈上,能听见"啪嗒啪嗒"的响。
"大、大人!"阿秀扶着凉亭柱子直喘气,怀里的布包被攥得皱巴巴,"我翻了二十三年前的户部旧档,靖安王调粮的文书有三封是假的!"她掏出张泛黄的纸,月光下能看见纸角的火漆印——正是当年大理寺的封章,"还有这卷......"
"够了。"长公主突然伸手按住阿秀的手腕,指尖凉得像冰,"宋大人,你查得很清楚。"她松开手,阿秀立刻退到宋明允身后,攥着他的衣角直发抖。
"您想揭开真相,却走了歪路。"宋明允盯着长公主腰间的玉佩——那是块羊脂玉,雕着只振翅的凤凰,和信笺上的金粉凤凰一模一样,"刺杀陛下,只会让靖安王的罪名坐得更死。"
长公主望着山脚下的灯火,沉默了很久。
久到宋明允听见自己袖中铜哨在跳,那是张老三他们在松林里吹的暗号——两短一长,是说埋伏妥当。
"你说得对。"她突然笑了,伸手摘下鬓边的东珠簪子,簪头却不是珍珠,而是枚金凤印信,"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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