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里摸出块完整的糖:"把你看见的白影子说清楚,这糖就归你。"
狗剩抬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泪:"我、我没说谎!
那白影子飘得比房檐还高,后颈......后颈有团黑!"他突然攥紧宋明允的袖子,"阿婆倒的时候,白影子手里还攥着个白包袱!"
"白包袱?"宋明允掰开自己那块糖,和狗剩手里的半块一拼——刚好是完整的白兔形状。
他把糖塞进狗剩嘴里,甜味在小孩舌尖炸开,狗剩抽抽搭搭道:"白影子手上香香的,像布庄的粉......"
"沉水香?"宋明允鼻子动了动。
李茂布庄的沉水香在县里出了名,前儿他去布庄查账,那味道熏得他打了三个喷嚏。
他按住狗剩肩膀:"那香味里是不是还混着点苦?
像晒干的艾草?"
狗剩眼睛突然亮了:"对!
阿爹生病时,我闻过这味道!"他掰着脏手指,"白影子的包袱皮是白的,可他腰带里还裹着块旧布,边角都磨毛了......"
"刘三!"宋明允猛地站起来,茶摊竹棚被带得晃了晃,"去把李茂给我叫来。"
刘三刚应了声"是",后颈突然一凉。
他顺着宋明允的目光转头——李茂正提着秤砣站在茶摊外,月白锦袍被风掀起一角,秤砣上裹着崭新的白布,在日头下晃得人眼晕。
"宋大人。"李茂拱了拱手,沉水香顺着风扑过来,"听说王阿婆的案子要查?
在下布庄的秤砣可一直收在柜台里......"
"李少东的秤砣,用了二十年?"宋明允盯着李茂腰间的旧布卷,那布边角的磨损和狗剩说的分毫不差,"官秤一斤十六两,你这秤砣......怕不是重了二两?"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沉水香残留,与死者指甲棉絮纤维匹配度87%。"宋明允嘴角勾了勾,突然指着李茂腰间的布卷:"你布卷里藏的私盐,该不会正散发着艾草味?"
李茂的手指猛地攥紧秤砣布,指节泛白。
茶摊外的麻雀扑棱棱飞走,竹棚下的凉茶锅"咕嘟"冒了个泡。
宋明允叼着狗尾巴草,看李茂额角的汗顺着下巴滴在秤砣布上——那布是白的,可汗渍晕开的地方,隐隐透出点暗黄。
"李少东。"宋明允伸手去碰那秤砣,李茂下意识往后缩了半步。
他笑了笑,指尖在秤砣布上一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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