峙
乾清宫的龙涎香突然变得刺鼻,皇帝的翡翠扳指"啪"地碎在鎏金案几上,飞溅的翠色碎片划破掌心,血珠顺着十二章纹龙袍蜿蜒而下。"逆臣贼子!来人..."帝王的怒吼在空旷的大殿激荡,廊下的铜鹤烛台震颤不已,烛泪滴落在金砖上,凝结成暗红的痂。
宁王却慢悠悠地抚着蟒袍上的金线云雷纹,玉佩坠子撞出清脆声响:"陛下息怒,张小帅不过是垂死挣扎。"他抬手示意侍卫将囚车往前推,苏半夏染血的银镯在铁链间晃动,刑部侍郎低垂的头下,一滩血水正缓缓漫过地砖缝隙。
"慢着。"张小帅突然扯开染血的披风,怀中露出用油布层层包裹的案卷。封皮上"最新炼丹记录"几个朱砂大字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墨迹未干的边角还沾着蓝魄砂的碎屑。他故意将案卷展开的角度对准御座,纸页翻动间,宁王的瞳孔骤然收缩。
"宁王殿下,您确定这是真实数据?"张小帅的声音混着丹炉的轰鸣,字字如刀,"据我所知,最新一批实验品的死亡率高达九成,而您呈给陛下的记录..."他指尖划过纸页,上面工整的小楷写着"转化率百分百","不过是用三品官员的命,堆出来的漂亮数字!"
殿内瞬间死寂。皇帝按住渗血的掌心,龙袍下的手指微微颤抖。记忆如毒蛇噬心——三日前深夜,王承恩捧着密折跪地,说宁王进献的"长生丹"让试药的死囚力大无穷;而此刻,案卷上触目惊心的"死亡率91.3%",却像一记重锤砸在心头。
宁王的笑声打破寂静,却带着明显的颤抖:"一派胡言!这定是张小帅伪造的..."
"伪造?"张小帅甩出另一叠宣纸,火漆印在摇曳的烛光中明灭,"这是官窑近三月的瓷器转运记录,每辆马车底部暗格的尺寸,恰好能装下三具成年男子的尸体。"他的目光扫过阶下群臣,刑部尚书猛地按住袖口——那里还沾着未洗净的蓝魄砂粉末。
丹炉突然喷出幽蓝火焰,将皇帝苍白的脸映得狰狞可怖。帝王抓起案头的密折狠狠摔下,朱批的"着令速办"四字被撕得粉碎。王承恩的蟒袍下突然凸起诡异的蠕动,他佝偻着背向前,浑浊的眼珠泛起幽蓝:"陛下明察,此乃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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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皇帝突然剧烈咳嗽,黑血溅在蟠龙柱上。他死死盯着宁王腰间的双鱼玉佩,那枚玉佩此刻正与张小帅怀中的密档残片产生共鸣,发出细微的蜂鸣。记忆如潮水翻涌:先帝暴毙前,太医院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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