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散去,张小帅冲到窗边,只看见雪地上一串脚印朝着西市方向延伸,脚印旁散落着几片碎瓷,釉面下隐约可见云雷纹的暗刻。
"追!"他扯下衣襟为苏半夏包扎伤口,目光扫过她怀中的古籍,"西市布庄林立,定是藏着转运瓷器的据点。那些能装下飞鱼服的瓷匣,说不定..."话未说完,苏半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尖指向窗外——西北方向的夜空,正腾起暗红色的烟雾,那是三重塔的方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冲向房门。雪夜的寒风灌进领口,苏半夏发间的茉莉香早已被血腥味取代。她边跑边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展开后是半张残破的舆图:"我在祖父旧宅的暗格里找到的,图上标记的'瓷器窑口',就在西市..."
西市的街道空无一人,两侧店铺的门板紧闭。张小帅举着火把照亮墙面,突然在一家绸缎庄的门框上发现了朱砂痕迹——是半朵云雷纹。他挥刀劈开虚掩的店门,腐臭与瓷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内室里,七十二个巨大的瓷匣整齐排列,每个匣盖上都刻着完整的飞鱼服图案。
"打开看看!"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抖。两人合力撬开最近的瓷匣,腐水混着金粉的液体瞬间涌出,匣中赫然躺着一具穿着飞鱼服的尸体——皮肤呈青灰色,胸口的云雷纹刺青还泛着诡异的荧光。张小帅的瞳孔骤缩,他认出这是三个月前失踪的北镇抚司小旗官,而尸体手中紧攥着的,正是半块刻着双鱼纹的玉佩。
更鼓再次响起,已是三更天。远处传来马蹄声,王镇的蟒纹飞鱼服在火把中若隐若现。苏半夏将官窑烧制记录塞进瓷匣底部,掏出怀中的双鱼玉佩:"这些瓷匣是阵眼,飞鱼服是容器...宁王要用活人炼制傀儡,等月圆之夜..."
"用皇帝的血启动大阵。"张小帅握紧绣春刀,刀刃映出瓷匣中密密麻麻的云雷纹,突然想起皇帝御案上翡翠扳指内侧的铭文,"走,回皇宫!蟠龙柱里藏着的,恐怕不只是镇压邪阵的机关..."
当他们冲出西市时,三重塔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暗红色的烟雾中,隐约可见双鱼图腾在空中盘旋,而京城地下,似乎有某种邪恶的力量正在苏醒。苏半夏的双鱼玉佩烫得几乎灼人,她望着张小帅,眼中闪过决绝:"这次,我们一定要毁掉所有阵眼,救出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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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起满地碎瓷,云雷纹的残片在雪地里闪烁,宛如撒落人间的血色密码。而在紫禁城深处,皇帝握着宁王新献的"长生丹",望着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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