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真相与共

"时，眼中倒映的冷月。那些惊心动魄的过往，如今都沉淀在老城区的青砖黛瓦间。

"在想，"她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第一次吃王记的桂花糕，还是你用半块玉佩换来的。"那时他们刚摆脱追兵，躲在点心铺的后厨，他掏出的玉佩让王老板惊掉了下巴。此刻那半块玉佩就藏在她的发簪里，与银饰熔成了朵小小的双鱼花。

张小帅突然坐直身体，从枕下摸出个油纸包。展开来，是块被压得扁扁的桂花糕，上面还留着牙印："早知道你想吃，昨儿就该多买些。"他说得煞有介事，却在她噗嗤笑出声时，将糕点递到她唇边。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瓦片轻响。法尔哈德倒挂在屋檐上，银质十字架晃悠悠垂着："长安来的飞鸽传书，说蟒袍玉带已备好，就等张百户去领赏。"少年僧侣的眼睛在晨光中亮晶晶的，"不过我跟送信的锦衣卫说，你们正在研究'指纹破案'的仙术，去不了。"

苏半夏的脸"腾"地红了。张小帅却笑得坦然，抓起桌上的战术笔抛给法尔哈德："替我回句话，就说这墙垣里的秘密，比蟒袍玉带值钱多了。"笔在空中划出道银亮的弧线，少年接住时，发现笔杆上刻着小小的双鱼纹——那是苏半夏用银针一点点凿上去的。

楼下突然传来阿巧的惊呼："呀！王记老板送桂花糕来了！"伴随着咚咚的脚步声，少女捧着个食盒闯进来，盒盖上还沾着新鲜的桂花。"老板说，多谢张百户上次帮忙抓了偷点心的小贼。"阿巧说着，眼睛却瞟向两人交握的手，突然红着脸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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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渐渐爬满整个阁楼。张小帅打开窗，雪后的老城区一片清亮，青石板路上的水洼映着蓝天白云。隔壁王记的伙计正忙着支棱幌子，金黄的桂花糕在蒸笼里若隐若现。他突然想起三百年后的城市，高楼林立间，烟花在夜空中绽放的模样，却觉得远不如此刻眼前的烟火气动人。

"在看什么？"苏半夏递来一杯温热的桂花茶，茶汤里漂浮着细小的花瓣。张小帅接过茶杯，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握针留下的痕迹，如今却也添了几道刀剑划伤的疤痕。

"在看我们的故事。"他轻声道，将她揽入怀中。雕花窗棂的影子落在两人身上，像道温柔的框。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惊起檐角的麻雀，扑棱棱飞向湛蓝的天空。

苏半夏靠在他肩头，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墙垣能挡住风雨，却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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