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烛火下泛着冷光,王镇弹劾张小帅的文书墨迹未干,而宁王呈递的"长生丹方"边缘,还沾着西域进贡的藏红花碎屑。
他修长的手指划过丹方上"以童男心肝为引,可续天命"的朱砂批注,指甲深深掐进宣纸上的双鱼纹。三日前在金銮殿,当张小帅说出"借邪术操控人心"时,翡翠扳指砸在案几的声响至今还在耳畔回响。而此刻,那枚扳指正安静地躺在锦盒里,内侧暗刻的云纹与丹方上的符咒如出一辙。
"这场戏,也该到高潮了。"皇帝忽然轻笑出声,朱笔悬在"长生丹方"的"命"字上方,迟迟未落。殿外传来小太监压低的交谈声,他听得分明——是宁王的心腹刘安在安排明日的朝会,特意叮嘱要让张小帅站在靠近丹陛的位置。
铜鹤香炉飘出的龙涎香突然变得刺鼻。皇帝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近半年来每日服用的"安神丹"此刻在腹内翻涌,化作细密的金针刺入骨髓。他想起昨夜梦境里,无数孩童在丹炉中哭喊,而宁王的脸在熊熊烈火中扭曲成修罗模样。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袋,那里藏着张小帅三日前秘密呈递的飞鱼服残片——金线绣着的云纹,与自己龙袍内衬的暗纹竟完全重合。
更鼓敲过三更,殿门忽然被无声推开。苏半夏的身影如鬼魅般闪入,双鱼玉佩在她颈间泛着诡异的红光。"陛下,城郊废宅的丹炉已取证完毕。"她压低声音,将染血的密信放在案头,"宁王私铸的假玉玺,刻着与您御玺相同的双鱼纹。"
皇帝的朱笔在宣纸上划出歪斜的墨迹。他看着密信上宁王的朱砂手印,想起半月前收到的匿名信笺,同样的笔迹写着:"当心身边执玉者"。喉间泛起腥甜,他不动声色地饮下参茶,茶汤里沉淀的金粉在烛火下闪烁:"张百户此刻在何处?"
"正在北镇抚司解析先帝密旨。"苏半夏的目光扫过案头两份奏折,瞳孔骤然收缩,"王镇弹劾他的文书,用的是宁王私窑烧制的宣纸。"她的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兵器相撞声。刘安带着一队锦衣卫闯入,蟒纹飞鱼服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陛下!苏半夏私闯禁宫,意图谋反!"刘安的绣春刀出鞘,刀刃上凝结的黑血还在往下滴落。皇帝看着千户腰间晃动的双鱼玉佩坠子,想起张小帅曾说过那坠子与炼丹炉上的符咒同源。他握紧朱笔,在"长生丹方"上重重写下"准奏"二字,朱砂将双鱼纹染成狰狞的血色。
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蟠龙柱,玄铁锁链在殿内划出银弧。锦衣卫们的眼神空洞,刀刃上泛着幽蓝——正是西域尸陀林的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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