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未盖盖子的胭脂盒,胭脂膏表面留着半个模糊的指印:"化妆品里的铅汞含量超标三倍,这种慢性毒药持续服用半年就能要人命。"她翻开绣着并蒂莲的手帕,里面裹着几颗褐色药丸,"方才问过厨房,如烟姑娘这半年来每日必饮的安神汤里,都加了这种东西。"
张小帅皱眉将证物袋贴上编号:"毒物检测需要时间,但机械性窒息才是直接死因。"他举起从床幔暗角取下的丝绸,边缘参差不齐的毛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这截断裂的丝绸与死者脖颈勒痕完全吻合,上面的唾液残留能提取DNA。"
两人的争论被突然闯入的老鸨打断。涂着丹蔻的手指颤抖着指向苏半夏:"这位姑娘刚才去厨房乱翻,还威胁要把我们的账本公之于众!"老鸨身上的麝香浓烈刺鼻,与现场残留的龙涎香冲撞出令人作呕的气息。
苏半夏从袖中掏出微型录音笔:"五分钟前,贵楼大厨亲口承认,安神汤的药方是账房先生所给。"她打开手机相册,展示刚刚拍摄的账本照片,"上个月十五号,礼部侍郎的管家在这里取走了三盒特制胭脂——而这种胭脂,正是用砒霜调制的。"
张小帅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调出法医初步报告:"死者口腔黏膜有腐蚀痕迹,符合砷中毒特征。但真正的致命伤还是这里。"他用激光笔指向死者耳后不易察觉的针孔,"这处注射痕迹周围有轻微组织坏死,说明凶手用毒针注入了某种神经毒素,在死者失去反抗能力后实施了勒杀。"
窗外突然传来暴雨倾盆声。苏半夏望着被雨水模糊的窗棂,想起方才在巷口遇见的送水工——那人推着空桶却走得异常沉重,衣角还沾着醉仙楼特有的金粉。她抓起油纸伞冲出门,在雨幕中追向街角那抹熟悉的身影。
张小帅咒骂一声,抓起证物箱紧随其后。雨水冲刷着青石板路,却冲不掉空气中残留的血腥气。当他们在破庙堵住送水工时,对方正准备销毁藏在水桶夹层的毒针和账本。闪电照亮送水工扭曲的脸,他嘶吼着将账本抛向火堆:"你们以为靠那些冰冷的机器就能查清真相?如烟是自愿赴死的!"
苏半夏徒手从火堆中抢出半焦的账本,指尖被烫得通红。火光映照着她坚定的脸庞:"三年前父亲教会我,真相藏在人心的褶皱里。"她展开残缺的纸张,上面记载着官员们用文物换取毒药的交易记录,"夜枭组织利用醉仙楼为据点,用美人计控制权贵,而如烟姑娘掌握了太多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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