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油条油渍。
跨过门槛的瞬间,沉香混着樟脑的气息扑面而来。博古架上,青花瓷瓶的缠枝莲纹在日光里流转,釉面开片如冰裂般细腻。墙角青铜香炉青烟袅袅,龙形炉钮的鳞片上凝着细密水珠,显然是刚添过香。大牛看得直咽口水,脚步虚浮着往前挪,差点撞上托着茶盘的丫鬟,木盘上的青瓷盏晃出涟漪。
"东厢房紫檀多宝阁,二楼嵌螺钿屏风。"管家的拐杖点向书房角落的朱漆木箱,铜锁泛着冷光,"这个没有指令,谁都不许动。"张小帅弯腰应是,余光瞥见箱底渗出暗红锈迹,像干涸的血迹。
当他戴上手套触碰多宝阁顶层的珐琅盒时,指腹突然触到盒底凸起的云雷纹。十年前父亲在考古队失踪,最后寄回家的信里画着同样的符号,信纸边缘还沾着某种矿物碎屑。"小心暗格!"管家的警告声中,小顺子搬动太师椅时不慎刮擦地面铜环,整面墙发出齿轮转动的轰鸣。
幽蓝冷光从墙后漫出,青铜编钟悬在支架上泛着诡异锈色,正中央的石台上,刻满饕餮纹的青铜鼎赫然在目。鼎耳云雷纹与他记忆中的图案严丝合缝,而墙角楠木架上的古籍,封皮印着褪色的"九鼎录"字样。
破空声撕裂空气,三枚淬毒银针擦着耳畔钉入木柱。三个蒙面人破窗而入,刀刃映出贪婪的目光:"鼎和玉牌,交出来!"大牛抄起太师椅砸去,雕花扶手却如豆腐般被削碎。混战中,张小帅瞥见老王退到阴影里,檀木手串绳结散开,露出半截青铜钥匙——与父亲笔记里画的机关钥匙分毫不差。
"云雷九转,逆三为开!"父亲临终前的呢喃在耳边炸响。张小帅避开刀锋,摸到鼎底座第三道凹槽的凸起。地面剧烈震颤,密室顶部开始坍塌,黑衣人咒骂着逃窜,管家却发疯般扑向古籍。混乱中,半块染血的云雷纹玉牌落入他掌心,碎片边缘的齿痕与贴身收藏的残片完美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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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笛声由远及近时,张小帅坐在救护车台阶上。医护人员包扎手臂伤口,绷带下的旧疤突突跳动——那是八岁时在父亲书房触碰机关留下的。他望着玉牌碎片,突然想起管家账本里滑落的老照片:年轻的管家站在考古队中间,父亲举着洛阳铲站在C位,背后是座未知名的古墓。
深夜,张小帅翻墙潜入老王的出租屋。月光透过破窗,照见床头相框里二十年前的合影。照片中,父亲将半块玉牌塞进老王掌心,两人身后的考古队旗帜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抽屉深处,沾着泥土的半块玉牌泛着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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