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窟,如今建起了百姓栖身的义庄。
突然,人群中爆发出欢呼。只见八人抬的巨型花灯缓缓行来,灯架扎成飞鱼模样,鳞片由千片红绸缀成,鱼嘴处悬着个金光闪闪的"护"字。灯架经过顺天府时,举灯的汉子们齐声高喊:"谢顺天府护佑!"声浪掀得檐角积雪簌簌而落。
张小帅望着沸腾的人群,想起三日前在归墟客栈的激战。当鱼形磁石与地底磁脉共鸣,将暗藏镇魂符咒的梁柱轰然震塌时,他在灰烬中拾到盲眼琴师的半块玉佩。此刻那玉佩正静静躺在他怀中,与《格物杂记》里新添的字迹一起,见证着每一场破晓前的黑暗。
"大人,该敲钟了。"苏半夏轻声提醒。铜钟旁的更夫已点燃引信,火绳滋滋燃烧的声响里,张小帅握紧木槌。当木槌落下的刹那,钟声如洪波漫过京城,惊起栖在宫墙上的寒鸦,也惊得街边猜灯谜的孩童捂住耳朵。这声响里,有漕运兄弟的冤魂叹息,有宋明修覆灭时的狂乱嘶吼,更有万千百姓对安宁的祈愿。
钟声渐歇时,一位白发老妪颤巍巍地走到铜钟下。她捧着褪色的蓝布包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二十双虎头鞋:"给府里的小崽子们穿。"老人浑浊的眼望着钟身"护民"二字,"我儿子当年...就是被'赐棺'带走的。如今这钟响一次,我就知道,那些日子再也回不来了。"
夜色更深,顺天府的灯笼次第熄灭,唯有铜钟在月光下泛着微光。张小帅独坐衙堂,铺开泛黄的舆图。鱼形磁石突然发烫,云雷纹顺着河道游走,最终在城西外的山谷处凝聚成点。他握紧毛笔,在图上重重圈画——那里,正是密信中提到的"玄铁新矿"所在。
"看来,守护之路永无止境。"他对着案头摇曳的烛火低语。《格物杂记》最新一页,墨迹未干的字迹在跳动的光影里忽明忽暗:"钟鸣岁岁守苍生,灯影年年照太平。纵使暗夜无穷尽,丹心灼灼映山河。"
此后经年,每当正月十五的花灯亮起,京城百姓便会围在铜钟下听故事。老人们讲起丹房里飞鱼纹显形的奇迹,孩子们举着纸扎的飞鱼追逐嬉戏。而顺天府的捕快们依然身着素色短打,腰间或佩磁石,或悬银铃,穿梭在街巷间。他们知道,铜钟每一次鸣响,都是对过往的铭记,更是对未来的承诺。
某个寻常的清晨,新任小捕快好奇地指着钟身纹路发问。正在擦拭铜钟的王三柱笑了笑,铜烟锅在掌心敲出节奏:"孩子,这飞鱼的钩纹里,藏着的是千万人用命换来的太平。"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孩童清亮的歌谣:"银铃响,铜钟鸣,飞鱼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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