缎,紫黑色药粉如流星般划过半空,与丹炉上流转的符咒轰然相撞。刹那间,万千火星迸射,照亮了棺椁上狰狞的飞鱼纹——那些用活人脂膏调和的朱漆,在火光中泛着令人作呕的油亮。
"小心!"苏半夏的银铃炸响,铃身古篆字渗出黑血。少女咬破舌尖,将鲜血滴在银铃顶端,金丝缠绕的铃舌发出龙吟般的清越。金色锁链自铃身暴起,如灵蛇般缠住最近的棺椁,却在触及飞鱼纹的瞬间发出刺耳的铮鸣。锁链表面泛起诡异的黑斑,竟开始逆向腐蚀。
王三柱的铜烟锅在掌心重重一磕,震落的烟灰被气浪卷上半空。老捕头扯开衣襟,露出腰间捆扎的火药包:"狗娘养的!我徒儿的命,今日总要讨回来!"他暴喝一声,将火药包投向丹炉。轰然巨响中,紫黑色火焰冲天而起,炉中漂浮的人脸发出凄厉的惨叫,那些都是近日"赐棺"仪式中的死者,此刻他们的魂魄正被丹火熬炼。
张小帅握紧发烫的鱼形磁石,法器表面云雷纹如活蛇般扭动。从义庄死者指甲缝里的暗红粉末,到百户府"赐棺"时棺木渗出的诡异漆液;从赵承煜蟒袍上若隐若现的飞鱼纹,到太医院失窃的三十斤丹砂——所有草蛇灰线,在此刻终于串联成一张令人毛骨悚然的大网。
"赵承煜!你竟敢用活人炼丹!"张小帅怒喝,展开怀中飞鱼服残片。残片上的"护"字残笔渗出暗红液体,在空中凝成一道血痕。他终于明白,所谓的"赐棺",不过是收集活人魂魄的幌子;而那七口朱漆棺椁组成的北斗阵,正是炼制"长生丹"的核心法器。
阴影中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赵承煜身着布满机械齿轮的战甲缓缓走出。他转动腰间镶嵌砒霜的玉轮,地底传来沉闷的轰鸣,更多的朱漆棺椁破土而出。"张经历,你以为这天下太平是如何维系的?"翡翠面具下的目光如毒蛇吐信,"唯有长生丹能让圣上永驻人间,这些蝼蚁的魂魄,不过是必要的代价。"
苏半夏的银铃再次炸响,这次铃音中夹杂着尖锐的高频震动。少女从怀中掏出半卷烧焦的密卷,上面用丹砂绘制的飞鱼阵图残缺不全,但中心位置赫然写着赵承煜的生辰八字。"二十年前,督主就是发现了你的阴谋,才惨遭灭口!"她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却忘了这世上还有《太医院禁方》!"
王三柱抄起断裂的枣木拐杖,杖头磁石与地面产生共鸣:"老东西,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冲向最近的傀儡兵,铜烟锅舞得虎虎生风。那些由活人炼成的傀儡,后颈处烙着与玄钩卫兵器相同的飞鱼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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