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血,摸出瓷瓶将绿豆汤缓缓灌入。老捕头颤抖着捡起破碎的银铃,铜烟锅里的火星早已熄灭。远处传来顺天府的梆子声,惊飞了檐下的寒鸦,而张小帅怀中的《格物杂记》被血浸透,扉页上"以术证道"四个字,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刺眼。
寒息迷局
正德十六年腊月廿三,寒风卷着碎雪如刀割面。张小帅缩在城东染坊的屋檐下,鱼形磁石在袖中微微发烫。三日前苏半夏中毒昏迷,此刻她苍白的脸总在他眼前晃动,而怀中绿豆汤瓷瓶的重量,压得心跳都愈发沉重。
"张经历,有动静!"老捕头王三柱的铜烟锅在砖墙上磕出闷响,指向街角三个裹着黑斗篷的身影。他们腰间若隐若现的飞鱼纹玉佩,与三日前玄钩卫密信上的暗记如出一辙。
张小帅握紧绣春刀,符文在刀身泛着幽蓝。自从发现玄钩卫用孩童炼制镇魂丹的阴谋,每一个线索都像悬在头顶的利刃。他摸了摸怀中龟息散的瓷瓶,想起昨夜在义庄反复试验的场景——乌头与曼陀罗的配比精确到分毫,松脂混合的蜡丸裹着罂粟汁,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跟踪至城郊破庙时,风雪骤然加剧。三个黑衣人突然转身,青铜钩上的淬毒寒光刺破雪幕。为首者的翡翠面具裂开半道缝:"顺天府的狗,倒挺能追!"话音未落,十八具机械尸傀破土而出,关节处的翡翠磁石与风雪共鸣,织成幽绿的毒瘴光网。
混战中,张小帅的绣春刀劈碎两具尸傀,左肩却被百户的青铜钩刺穿。钻心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千钧一发之际,他摸出龟息散瓷瓶,将整瓶药粉狠狠灌入口中。苦涩的药味混着血水,他抄起银簪探喉催吐,动作比往日狠厉三分——这是他用波斯商人教的催吐术改良的法子,能在最短时间让药效发作。
"大人!"苏半夏的惊呼声穿透风雪。她摇晃着银铃冲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微弱光芒。张小帅踉跄后退,故意跌向庙前的雪堆。当百户的第二钩刺向咽喉时,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骤停,身体直挺挺倒在雪地中。
苏半夏扑到他身旁,指尖触到他颈间微弱的脉搏。记忆闪回三日前那个寒夜,张小帅在义庄反复叮嘱:"龟息散能瞒过寻常仵作,但最多维持三刻。三刻后乌头毒性发作,必须..."她握紧他的手,感觉到指尖在她掌心刻下"三刻"二字,喉间挤出气音:"记着...绿豆汤..."
"死得好!"百户一脚踢开绣春刀,"把这尸体带回去,给督主当炼丹引子!"机械尸傀扛起张小帅的"尸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9页 / 共2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