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解药,混入从少年身上取下的幽冥草粉末,扬手洒向丹炉。药粉与邪雾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整个密室开始坍塌。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废墟,张小帅望着怀中昏迷的少年,少年掌心还紧攥着半块玉佩。他想起书房里那只终于苏醒的狸花猫,想起木盒中染血的试药记录。鱼形磁石在朝阳下泛着微光,映得他眼底的寒芒愈发锐利——这场用龟息散设下的局中局,终究还是要靠物性之理来破。而那本新添的《龟息劫异录》,将在顺天府的密档中,3继续记录着这场生死博弈的惊心动魄。
生死药衡
正德十六年隆冬,京城的北风卷着碎雪掠过顺天府衙的飞檐。张小帅将染血的绣春刀插入刀鞘,指尖无意识摩挲着飞鱼服内袋里的绿豆汤瓷瓶。瓶身冰凉,隔着绸缎仍能感受到那份沉甸甸的重量——自狸花猫试药惊魂后,这已成为他办案时形影不离的"护身符"。
验尸房内弥漫着浓重的药草味,老仵作的铜烟锅在青砖上磕出闷响:"张大人,这次的死者...又和龟息散有关。"尸体平躺在檀木担架上,面色如常,唯有唇角残留的淡紫色痕迹昭示着诡异。张小帅蹲下身子,银针探入死者喉间的瞬间,身后传来苏半夏银铃的轻响。
"是改良版的龟息散。"他展开验尸密卷,笔尖悬在半空顿了顿,"但调配比例不对,乌头过量三成。"话音未落,死者突然剧烈抽搐,口中喷出黑紫色毒雾。千钧一发之际,张小帅扯出内袋的绿豆汤瓷瓶,撬开死者牙关强行灌下。瓷瓶与牙齿碰撞的脆响中,苏半夏已舞动银铃,铃音化作金色屏障挡住飞溅的毒雾。
处理完现场,夜幕已深沉。张小帅独自回到书房,烛火摇曳中,他翻开验尸箱底层压着的试药笔记。泛黄的纸页间夹着干枯的曼陀罗花瓣,每一页都写满密密麻麻的批注,墨迹深浅不一,有些地方还晕染着暗红血渍。苏半夏曾瞥见笔记扉页用血写着:"药入喉,生死判,分毫差池即阴阳两隔。"此刻在烛光下,这行字宛如一道醒目的符咒。
"大人,玄钩卫余孽在城西码头现身!"衙役的禀报声惊破夜色。张小帅迅速将笔记收入暗格,鱼形磁石在掌心发烫。码头的寒风裹挟着咸腥气扑面而来,二十余名戴着翡翠面具的杀手从货箱后涌出,手中淬毒的钩索泛着幽蓝冷光。
混战中,一名杀手甩出烟雾弹。黑色毒雾弥漫的瞬间,张小帅闻到熟悉的曼陀罗气息。他立刻屏息,同时将随身携带的解毒香囊抛向空中。改良后的龟息散解药化作金色薄雾,与毒雾相撞爆出万千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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