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十五年深冬,义庄屋檐垂落的冰棱在寒风中摇晃,像无数把悬着的刀。张小帅推开斑驳木门时,腐臭味混着浓重的药味扑面而来,苏半夏下意识握紧银铃,铃身渗出的水珠在地面凝成诡异的冰花。
"第七具了。"老捕头王三柱拄着枣木拐杖,铜烟锅在掌心磕出闷响,"城西绸缎庄掌柜、城南私塾先生...个个死状可怖,仵作连死因都查不出。"老人浑浊的眼睛盯着墙角堆叠的棺木,霜花在他灰白的眉毛上结了层薄冰。
最前端的棺木裹着黑布,铁钉泛着暗红锈迹。当衙役撬开棺盖时,吱呀声划破死寂。死者面部扭曲,嘴角大张似在呐喊,双手紧握成拳,指甲缝里嵌着暗金色粉末,连冻僵的指节都因过度用力而发白——显然是在极度痛苦中死去。
张小帅深吸一口气,火折子照亮他紧绷的下颌。黄铜罐在掌心焐了又焐,融化的蜡油顺着飞鱼纹凹槽滴落。接触死者心口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暗红蜡油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表面迅速布满细密如蛛网的裂纹,边缘还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光晕。
"这纹路..."苏半夏的银铃突然疯狂震颤,铃身浮现出古老的梵文,"是西域'蚀心蛊'的特征!但手记记载中,这种蛊毒发作时尸身会肿胀溃烂,不该是这般模样..."她展开母亲留下的泛黄手记,干枯的曼陀罗花瓣突然自燃,照亮了被血渍覆盖的残篇。
王三柱的铜烟锅当啷坠地:"张经历,这蜡油..."老人的声音发颤,"以前验尸,蜡油凝固从没这么快!"
张小帅的绣春刀符文骤然发亮,刀身嗡嗡作响。他用银针挑开蜡层,底下渗出的黑紫色液体在低温中迅速凝结成晶:"不是普通蚀心蛊,是改良版。"他转头望向苏半夏,"还记得三年前太医院失窃的那本《异域蛊经》吗?"
话音未落,义庄的梁柱突然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无数黑紫色雾气从地砖缝隙涌出,雾气中隐约可见狰狞的人脸。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警报,铃音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雾气团:"大人!是养蛊人的阴魂!"
张小帅将剩余蜡油泼向空中,暗红液体在空中化作万千金针。但诡异的是,金针刺入雾气后竟开始腐蚀发黑,反被雾气吞噬。王三柱扯开衣襟,露出胸口太医院的朱砂刺青,枣木拐杖喷出金色火焰:"让老骨头来会会这些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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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战中,张小帅瞥见雾气深处闪过一道翡翠光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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