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手中重新凝固的蜡油,表面的裂纹组成了新的图案,指向京城西北的宁王别院。他握紧黄铜罐,深知这次失误带来的教训——在追寻真相的路上,永远不能停下探索的脚步。
顺天府衙的梆子声遥遥传来,惊飞了屋檐下的寒鸦。从这天起,张小帅的书房里多了个青铜冰室,案头摆着记载着各种极端环境下验尸方法的手记。而那罐经过改良的黄铜蜡油,将继续在西域秘术与中原智慧的碰撞中,成为照亮黑暗的明灯,也时刻敲响着警惕的警钟。
寒夜蜡笺
正德十五年深冬,更鼓敲过三更,顺天府衙后的书房仍亮着烛光。寒风卷着雪粒扑打窗棂,将糊窗纸刮得簌簌作响,却吹不散屋内萦绕的丹砂气息。张小帅将黄铜罐架在炭火上,袖中滑落的波斯手札摊开在案,泛黄纸页间夹着的干枯曼陀罗花瓣早已碎成齑粉。
罐底的蜡油开始冒泡,暗红液体中悬浮的丹砂缓缓沉降。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蜡面,看着温度变化如何影响丹砂结晶——低温时纹路如蛛网细密,温度稍高便化作蜿蜒溪流。火光照亮他紧锁的眉峰,映得绣春刀的符文在墙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冬季验尸,需以手测尸温,观尸僵程度,再佐以蜡油之法。"朱砂笔在羊皮纸上沙沙游走,字迹力透纸背。写完这句,他顿了顿,笔尖悬在半空,白天义庄内的情景如潮水般涌来:老捕头挠头憨笑的模样、苏半夏展开验尸密卷时专注的神情、大牛冲进房门时带起的雪沫......还有那具被寒魄散误导的尸体,以及险些铸成大错的判断。
铜烟锅磕在门框的声响打断了思绪。王三柱裹着狐裘进来,拐杖头还沾着未化的雪:"张经历,三更天了,您这蜡油都熬干三回了。"老人瞥见案头密密麻麻的陶片,每个都标注着温度与时间,"这些天您又是测蜡油,又是翻医书,莫要累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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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捕头,"张小帅将新制的蜡块放入青铜冰室,白雾瞬间包裹住容器,"这次寒蜡误判,让我想起波斯医师说过的话——'技艺如双刃剑,用之不当,反伤自身'。"他举起一块蜡片对着烛光,冰晶在蜡面折射出细碎的光,"您看这裂纹,低温时凝固过快,根本无法呈现真实的死亡信息。"
王三柱凑近细看,铜烟锅在掌心转了个圈:"可咱们已经找出寒魄散的缘故,往后照着苏姑娘补录的验尸法来......"
"若下次不是寒魄散呢?"张小帅突然转身,绣春刀符文在黑暗中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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