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深处传来骰子落地的声响,七声连贯的"咔嗒"声中,第七下短响竟莫名缺失。这个节奏,正是老赌徒李瘸子临终前反复念叨的"锁魂骰"破绽。
"有问题。"大牛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老人用布满老茧的手转动骰子:"真正的锁魂骰,第七声必定带着半拍延迟。玄钩卫用这玩意儿出千,不知害了多少人命..."此刻赌坊内的骰子声,分明是有人在动用机关骰作弊。
雨势愈发猛烈,屋檐的雨水砸在盾牌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大牛贴着墙壁挪动,铁指套划过青砖,突然触到一块微微凹陷的石砖。他屏住呼吸,将耳朵贴上去——墙后传来齿轮转动的细微声响,混着几人压低的对话:"督主吩咐,今夜必须拿到太子的生辰帖..."
"不好!"大牛的铁骰子瞬间脱手,击碎墙角的青铜灯台。硫磺混着火焰炸开,照亮了从暗门涌出的玄钩卫。为首的面具人转动翡翠扳指,机械眼投射出幽蓝光芒:"太医院的余孽,上次让你逃了,这次..."
"休想!"大牛举起锅盖盾,铁指套在盾牌上敲出震耳欲聋的节奏。特殊的声波震荡中,玄钩卫的机械关节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他的耳朵精准捕捉着敌人的方位,铁骰子如流星般射向对方膝关节的齿轮。
混战中,赌坊内突然传来惊呼。大牛眼角余光瞥见,几个黑袍人正抬着昏迷的账房先生往地道逃去——那人怀中露出一角明黄色的布料,正是太子生辰帖的包边。铁指套擦着面具人的脖颈划过,大牛猛地冲向地道入口。
地道里腐臭的气息混着硫磺味,石壁上每隔十步就嵌着飞鱼纹青铜灯台。大牛的银铃在腰间发出尖锐警报,铃身"太医院"的古篆字渗出滚烫的血珠。他握紧铁指套,听着前方传来的拖拽声,突然在第三个灯台处顿住——地面的积水里,漂浮着半枚刻有双鱼纹的玉佩。
"赵大哥..."大牛的喉咙发紧。三年前赵承煜牺牲时紧握的玉佩残片,此刻正在水中泛着幽光。铁指套重重砸向石壁,暗藏的暗格应声而开,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十几本账本,每本封皮都画着与机关骰相同的飞鱼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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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们一直用赌场做幌子!"大牛的怒吼在地道中回荡。就在这时,头顶传来剧烈震动,玄钩卫启动了地道自毁装置。青铜灯台纷纷炸裂,飞鱼纹图腾渗出腐蚀性黑油。大牛将账本塞进怀中,举起盾牌护住要害,凭借听声辨位的本事,在崩塌的地道中寻找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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