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格里窥见的密信符号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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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百户,仵作都验过三遍了,确实是溺亡。”衙役捏着鼻子,不耐烦地踢开脚边石子,“再查下去,天都黑透了。”
张小帅没有抬头,他的目光死死盯着尸体脖颈处那道若隐若现的勒痕。痕迹极浅,呈水平状,边缘整齐得像是用丝线丈量过,绝非落水时磕碰所致。当他掰开死者僵硬的下颌,一股甜腻中带着苦涩的气味涌出——这是夹竹桃与砒霜混合中毒的典型症状,而口鼻处异常稀薄的泡沫,不过是凶手为掩盖真相洒下的障眼法。
“去取放大镜和火折子。”张小帅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飞鱼服下的暗纹愈发灼热,与铜钱上的云雷纹产生共鸣。他想起三日前潜入王百户书房的场景,暗格里的密信火漆印同样刻着玄蛇图腾,信纸边缘的西域文字与眼前铜钱如出一辙。那时他以为只是权贵间的隐秘交易,如今看来,竟是牵扯着惊天阴谋的死亡密码。
火折子亮起的瞬间,铜钱表面的西域文字泛起幽蓝荧光。张小帅用放大镜仔细辨认,冷汗顺着脊背滑落——那些文字记载的,竟是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以九人之血为引,玄蛇苏醒之时,天地皆为炼狱。”他喃喃念出翻译后的内容,想起老王临终前塞给自己的半张焦黑图纸,图纸边缘残缺的云雷纹此刻在记忆中与铜钱纹路完美重叠。
“封锁现场,所有人退后十丈!”张小帅猛地起身,绣春刀出鞘半寸。就在这时,芦苇丛中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他旋身挥刀,刀刃划破空气的声响惊飞几只夜鹭。一个黑影从芦苇深处窜出,竟是只浑身湿透的野狗,嘴里叼着块沾满泥浆的布料。野狗呜咽一声,将布料甩在他脚边,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布料上的孔雀绿绸缎即便沾满污泥,仍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纤维颜色分毫不差。更令人心惊的是,布料边缘绣着半朵云雷纹,和铜钱上的图案严丝合缝。张小帅将布料小心收好,目光望向西北方的云锦坊。那里灯火通明,隐约传来货物搬运的声响,与白日里死寂的绸缎庄判若两样。
夜幕彻底降临时,张小帅独自摸到云锦坊后墙。墙头上玄蛇纹灯笼在风中摇晃,红光将守卫的影子拉得老长。他屏息翻墙而入,顺着墙根摸到库房窗下。透过木板缝隙,屋内景象令他瞳孔骤缩——数十个标着“贡品绸缎”的木箱整齐排列,缝隙中渗出墨绿色的黏液,空气中弥漫着夹竹桃与硫磺混合的刺鼻气味。
“这批货务必在血月前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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