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肤下游走。他直起身,眼神变得锐利而坚定,"从现在起,这案子由我全权负责,任何人不得擅自处理相关事宜。"
"可是张百户,王百户那边......"衙役话音未落,便被冰冷的目光截断。暮色中,张小帅的绣春刀鞘折射着残阳,宛如出鞘前的蛰伏。他当然知道王百户的势力盘根错节,北镇抚司半数文书都是其眼线,可当死者指缝里的孔雀绿纤维与云锦坊的绸缎纹路重合,当玄蛇图腾在铜钱与飞鱼服暗纹间遥相呼应,有些真相已容不得退缩。
义庄的腐臭味混着艾草烟熏,在验尸房里凝成实质。张小帅举着油灯凑近尸体,火光照亮死者脖颈处那道若隐若现的勒痕。银针探入咽喉,针尖瞬间发黑——果然是先中毒后扼杀。他小心翼翼解开死者衣襟,内侧暗袋里竟还藏着半枚锈蚀的铜铃,铃身刻着的西域符文与王百户书房密信上的符号如出一辙。
更夫敲过二更时,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张小帅屏息吹灭油灯,贴着墙壁摸向门边。黑影破窗而入的刹那,绣春刀已抵住来者咽喉。月光透过窗棂,照见黑衣人袖口绣着的云雷纹——正是云锦坊的标记。"说,谁派你来毁尸灭迹?"刀刃压进皮肤的瞬间,黑衣人突然咬破齿间毒囊,黑血涌出的同时,怀里掉出半张烧焦的纸。
张小帅展开残纸,瞳孔猛地收缩。上面用朱砂画着玄蛇缠绕九具尸体的图案,角落批注的西域文字翻译过来赫然是:"血月当空,九契归位,玄蛇复苏"。他想起钦天监记载,三日后便是十年难遇的血月之夜。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手中铜铃突然发出清响,与飞鱼服暗纹产生共鸣,皮肤表面浮现出完整的玄蛇图腾。
"张百户!"李千户的呼喊打破死寂,"云锦坊方向火光冲天!"
张小帅冲出门,只见城西天空被染成诡异的血色。云锦坊的飞檐在火海中扭曲,宛如挣扎的巨兽。当他带着缇骑赶到时,库房已坍塌大半,焦黑的梁柱间散落着孔雀绿绸缎的残片,还有几个烧到变形的木箱,缝隙里渗出的墨绿色黏液在火场中滋滋作响。
"灭火!搜救幸存者!"他挥刀劈开挡路的横梁,突然在灰烬中踢到硬物。扒开瓦砾,竟是个刻着玄蛇纹的青铜匣,匣内躺着八枚完整的玉佩,每枚都与他从死者身上获得的半块严丝合缝。更骇人的是匣底压着的人皮卷轴,上面用鲜血绘制着二十年前波斯商队的惨状——满载"血脉容器"的商船在浊河沉没,幸存者被剜出心脏供奉玄蛇。
"张小帅,你果然在这里。"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王百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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