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寅时的百户所地牢,王百户的翡翠扳指在刑具上撞得粉碎。张小帅倚着牢门,看着对方被铁链吊起的狼狈模样,突然想起今早兵器架下那半块发霉的馒头。新换的飞鱼服还带着血腥味,但蟒纹在火光中重新舒展,正如他手中那柄锈迹斑斑却依然锋利的绣春刀,终将划破这笼罩京城的黑暗。
寒夜残卷
暮色将百户所的飞檐染成铁灰色,张小帅攥着半块发霉的馒头,踩着满地霜花回到值房。推开门时,冷风卷着几片枯叶扑进屋内,案头本该放着的卷宗不翼而飞,唯有砚台里未干的墨汁凝结成块,像块发黑的淤血。
他翻遍整个屋子,墙角的旧木箱、床底的草席、悬挂兵器的铁架,连房梁缝隙都仔细查看。当指尖触到茅厕旁泔水桶的腐臭时,心猛地一沉——浸透污水的羊皮卷正泡在油腻的泔水里,死者指甲缝里纤维样本的记录被晕染得面目全非,那些绿色的显微纹路在墨渍中扭曲成诡异的形状。
"张百户这是要转行当仵作?"值房里传来周成的嗤笑,酒壶碰在案几上发出清脆声响,"听说他夜里总在停尸房转悠,保不齐和那淹死鬼..."
"嘘!别乱说,小心被棺材板里的..."哄笑声突然拔高,像群夜枭在撕扯腐肉。
张小帅攥紧滴水的羊皮卷,破损的飞鱼服下摆还在往下淌水,混着泔水的污渍在青砖上洇出深色痕迹。他想起今早王百户扔在桌上的"无名男尸案"卷宗,想起死者指甲缝里那些与周成披风内衬颜色相同的绿色纤维,此刻都化作模糊的墨团,随着夜风在羊皮卷上微微颤动。
更夫敲过二更时,棺材铺的油灯在雨幕中摇曳如鬼火。张小帅就着昏黄的光,用刀尖刮下羊皮卷上结块的污渍。老王蹲在门槛上抽旱烟,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西街药铺今儿收了三斤曼陀罗,买主..."话音未落,屋顶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张小帅抄起藏在床底的匕首冲出门,正看见三道黑影翻过墙头。他追至城郊破庙,月光从坍塌的梁柱间洒落,照亮满地凌乱的脚印——其中一双皂靴的纹路,与周成今早故意伸出来绊他的那只一模一样。
破庙的香案下,半块带血的玉佩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张小帅刚要拾起,暗处突然飞来三支淬毒的弩箭。他就地翻滚,箭镞擦着耳畔钉入砖墙,溅起的碎石划破脸颊。黑暗中传来冷笑:"张大人还真是阴魂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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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斗声惊醒了栖息在梁上的夜枭。张小帅挥舞着匕首左突右冲,飞鱼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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