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锦衣卫南镇抚司的力士,姓张名小帅。"他弯腰捡起地上的撬棍,金属头刮擦青砖发出刺耳声响,"三天前...您跟着查案,在城西乱葬岗出了事。"老人的声音突然拔高,"小的亲眼瞧见您胸口插着断箭,浑身是血!"
张小帅的瞳孔微微收缩。乱葬岗、断箭、还有此刻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箭伤——这个谎言漏洞百出。他注意到老王握着撬棍的手在发抖,指节泛白得像是要渗出血来,袖口不经意间滑落,露出腕间褪色的红绳。那红绳编织的样式,与他记忆里李家小姐棺中陪葬的香囊系绳如出一辙。
"那我的腰牌呢?"张小帅突然伸手抓住对方手腕,伤口崩裂的鲜血溅在老王袖口。老人吓得跳起来,撬棍当啷落地。月光正巧掠过供桌,照亮墙角那堆新劈的木柴——其中半截木桩上,赫然印着半个带血的掌纹,纹路与他右手完全吻合。
"腰、腰牌?"老王结结巴巴地后退,后背撞上供桌,震得长明灯剧烈摇晃,"小的收尸时没瞧见!许是被野狗叼走了..."他的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马蹄声。老人脸色骤变,浑浊的眼珠里闪过惊恐:"糟了!是王财主的家丁!"
张小帅被拽着躲进供桌底下时,摸到青砖缝隙里黏腻的血迹。记忆突然闪回:雨夜中疾驰的马车、王财主管家阴冷的笑脸、还有自己被打晕前,塞进怀里的半片染血的衣襟。供桌下的阴影里,他悄悄解开内衬暗袋,油纸包还在——那是从死者指甲缝里提取的皮肉碎屑,此刻正贴着他发烫的皮肤。
院门被踹开的巨响传来,张小帅屏住呼吸。皂靴碾过碎石的声响由远及近,他透过桌布缝隙,看见管家腰间的鎏金匕首泛着冷光。那匕首的纹饰,与他穿越前在解剖室见到的凶器伤痕完全一致。
"老王头,尸体都清点过了?"管家的声音像淬了毒的蛇信。张小帅感觉老王的身体在剧烈颤抖,老人掌心的冷汗透过布料渗进他伤口。供桌下的空间愈发逼仄,腐木与血腥气混着管家身上的龙涎香,呛得他眼眶发红。
"回、回您的话,一具不少!"老王的声音尖得发颤,"小的还特意给张大人的棺材多加了三道钉..."话音未落,供桌突然剧烈摇晃。张小帅本能地攥紧匕首,却听见管家嗤笑一声:"是吗?那怎么有人看见,你刚才在给棺材松土?"
空气瞬间凝固。张小帅感觉老王的指甲深深掐进他手臂,老人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千钧一发之际,灵堂的烛火突然全部熄灭。黑暗中传来兵器出鞘的声响,还有某种布料撕裂的声音。张小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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