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照得纤毫毕现。
"您...您看什么?"老王的喉结剧烈滚动,干枯的手指无意识地往袖管里缩了缩。他能感觉到那半截断箭正贴着小臂发凉,箭杆上凝结的血痂蹭得皮肤生疼——那是三天前从张小帅尸体上拔下来的,此刻却成了烧红的烙铁。
"那支箭..."张小帅艰难地抬手,牵动伤口的动作让他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指尖颤抖着指向老王袖中鼓起的轮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我好像...见过。"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雨夜中破空而来的箭矢、淬毒的蓝黑色箭头、还有射中肩胛时那钻心的剧痛。
老王的草鞋在青砖上蹭出刺耳声响,后退时撞翻了墙角的招魂幡。褪色的布条哗啦啦落下,缠住他颤抖的手腕,倒像是无形的锁链。"您这是说的什么胡话!"他强挤出笑声,却比哭还难听,"小的这袖子里能藏什么,不过是根掏耳朵的棉棒罢了!"
张小帅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的鲜血滴落在飞鱼服的蟒纹补子上。他死死盯着老王的眼睛,瞳孔里映着对方慌乱躲闪的神色:"箭尾的鹰羽...染着朱砂。"这句话出口时,灵堂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老王的笑容僵在脸上,因为那支断箭的尾羽,确实被他用朱砂画过辟邪符咒。
院外突然传来犬吠声,由远及近。老王的脸色骤变,浑浊的眼珠滴溜溜乱转:"许是野狗来了!小的这就去赶!"他转身要逃,却被张小帅一把抓住后领。带血的手指像铁钳般扣住他的衣领,惊得老王手中的旱烟杆当啷落地。
"放开我!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疯!"老王挣扎着,袖口滑落大半,断箭的箭镞寒光毕现。张小帅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记忆与眼前的实物重叠——箭杆上刻着的云纹,和王财主管家腰间玉佩的纹路一模一样。
"三天前...有人用这箭杀我。"张小帅将人狠狠抵在墙上,伤口崩裂的血顺着老王的衣襟往下淌,"你从哪儿得来的?"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带着压抑的杀意。老王看着对方眼底翻涌的怒火,突然想起年轻时在乱葬岗见过的饿狼,垂死时也是这样血红的眼睛。
就在这时,院门被踹开的巨响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还夹杂着管家尖锐的叫骂:"老王头!死哪儿去了?王老爷要亲自查验尸体!"老王的脸色瞬间变得比死人还白,他疯狂地挣扎:"放开我!他们来了!您不想活我还想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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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帅却突然松手,踉跄着躲进供桌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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