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在这一刻大亮,光亮从楼窗渐变透来,一改之前的微亮。
静坐片刻,暗中的身影一动不动,隐约可见衣上玄落符箓文咒,他手中的符纸一燃完,身靠椅背,头轻歪,黑眸转动,生冷得很。
那声宫铃一直留存在脑海中,从未忘记。
这次没了宫铃声。
“你跟我说的话,我都知道的,别再说了。”
“醉簪,话不是这样讲的。”
“那谁都别说了。”忍着他几次,又来了,下次休想她给他笑。女子满头珠钗,长裙太长来前是她拖曳跑来的,这下她放开,跟着这人相争道:“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把我作的东西还回来!那是我的!我的!”
要是独一张来拿走,她可能跟他说吗。
“我拿了就是我的了。”他不管这是她的东西,留给她一句话。
“我知道。”
所有的事,在这句话散去。
他的眼里不是容不下这些,只是会增些烦心事。
想到一人,他起身,端起那碗符水。
她什么都喊疼,这会她能睡着才怪。
躺着不好受,又好困。
“喝一口。”递到她嘴边,他缠到她耳旁轻声,“你说的头晕,我可都记得。”
用符烧成的符水,通常是人撞到不干净的东西烧给喝的。
不到不打紧,她喝了能好点。
都到嘴边了,哪能说不喝。莫清意还怕他等久了会喂给她,一听就张开嘴喝,她倒是喝了一口还想再喝。
“你在我身上睡。”悲无风放下碗,知她喃疼,躺着不能睡,还不如抱着她。
莫清意太困了,意识跟着他的话去想,便是头凑得很近,双手抱住男人的脖子。
他以为她不想出声,还是听到了怀里的困声,“…小舅舅。”
她就是看小舅舅画的好看,就算是不懂,还是自己睡好,醒了就不说话,一个劲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