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碗上的符水开始荡漾,烧完的符箓化为金字,那声思念的声音扫平了烦躁,不待片刻,再次被人唤起。
悲无风未动,他低着眸,直到宫铃的震荡,眼前一过的女子模糊身影,这才起了兴致去看。
宫铃挂在衣上,随着跑动,一荡再荡,发出的铃声能震进人心般,永不停声,
她被人叫着猛然间转回身,发尾的头绳随着力掉落,一身的长纱,袖长渡风,带着没有想到会被叫的眼神回眸。
这一刻,定格不动。
男人的闷笑声散尽,“那不简单。”
“醉簪。”
悲无风一时不备,没料到他能看到这些事,半响才动眸去看。
“你骗我很多次了,我最讨厌有人骗我。”
“要论讨厌,该是我。”
“醉簪,你不能讨厌我。”这是真话。
“幼稚。”悲无风吐出来话,不知对谁说的,他决手出符,不再去看。
没人告诉他怎么找,他也不想找了。
梦回千秋大业,战国无双,铁马金戈。
从天看去,慈悲为怀,人渺小。两方交锋,百万雄兵踏入,犹如蚁虫密密麻麻,小得不能再小了。
悲无风望着这样的场面,倒是在意,他手中的符箓继续燃烧,缓慢进行着幽火吞噬符纸。
从主营一出,男人几大步走在前。他听着身后几人的交谈,竟是听到了这样的结果,“不敢?没人劝告不利,叫他如何不领军白白送死。”
男人收紧手,叫散人走。并没注意到有人向他走近,待在他的身旁,佛手搭之,说道:“事已至此,何不从长计议,切莫伤了身体。”
“你怎么来了。”他听到了她的话,没有多意外,不用人将手搭来,他反手亲近,卸下伪装,亲口唤人作,“善妹。”
一句陪,叫人万般想法。
被男人喝退的几人有急事找了回来。他们看到了谁,都很好事,却停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