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无风单单是看完了鬼被烧尽,才转眸看向那口棺材,以及身处林间四起的白雾。
黑亮晶晶的两双大眼睛直视着树下唯一的人,咯咯笑着不停,那笑声跟女人一样,伴着迷雾,声音焦急又吓人。
只是,这猫头鹰笑得委实让他烦躁。
“晦气。”
猫头鹰被悲无风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吓得先一步振翅而飞。
猫头鹰从咯咯咯的笑变为受惊的叫了,不敢留在此处,飞的无影无踪。
村上的老人常说,不怕猫头鹰叫,就怕猫头鹰笑,它叫不要紧,可笑了就是人要死了。
按照常理来说,见到猫头鹰笑,正常人无非是走,亦或者是无视。
在他觉得烦的时候捣乱,不给个教训都白做道长了。
还好,总算可以过去了。
他衣袍翻飞,黑色的衣料在月光下跟渡了银似的,转身就走进白雾里,消失的不见踪影。
那口黑棺材的棺材板已然破碎,可见这不是一般人能干得出来的。
莫清意在喜婆的牵引中,成功的往前一跨,可是那火盆的头冉冉升起,差不多有半个人的高度。
她歪了下身体,想不走寻常路绕开这火盆。
“哐啷。”一声,火盆翻了个跟头,腥红的火块四处滚下。
“新娘子,你在做什么!连这点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怎么能讨得到喜欢!亏得你能嫁给王财主家的儿子。”喜婆质问的声音,还有纸人阴人幸灾乐祸的笑声,“火盆翻喽,不幸运了。”
谁叫火烧这么大啊!这是要让人跨吗?
也是,都是鬼了,还能用人的方式讲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