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是对他怕得不行。

听到这里陆琰吞了口口水：“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我爸爸回家吃饭，不知怎么和妈妈吵架了，他一个人喝多了酒，抓着我说将来我老了，快Si了，Si之前一定记得把凌yAn也带走。”

凌爸爸是真的喝高了，甚至手把手的教他用软枕把人闷住Si得最快，也不受罪，十岁的凌听几乎以为爸爸发现了自己做的那些恶事，两腿发软，眼睛里源源不断的涌出眼泪，但凌正文只是笑笑，说：“你看，他连结果自己都做不到，等咱们都走了，留他孤零零一个人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不少人明里暗里劝过，只要他们夫妻有一个人能狠下心肠，对孩子对大人都是好事，可偏偏他们谁也狠不下这个心肠，事情才会一路发展成现在的样子。凌正文误以为小儿子的眼泪是不解和不舍，他没想到他的眼泪是因为恐惧和愧悔。

是的，愧悔。凌听恍然发现和自己相b，凌yAn才是‘弱者’，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夺走他的生命，他终于理解了妈妈的遗憾和绝望，也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对他和哥哥都是两种态度，因为他不是无力自保的弱势群T，他不会被人轻易了结生命。

“怪不得……”陆琰看着他的鼻子，她还是没能养成直视对方眼睛的习惯，“我就说你好得有点过分了，不太正常。”

凌某捧住她的脸，强迫她看向自己：“怎么说？”

“大多数你这样的人都会长成李益清或者周乐咏——我不是说我弟弟不好啊，人哪有十全十美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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