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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看着她，像在挣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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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他忽然开口，语气低低的，有点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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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柠愣了一下：「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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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摸摸我的头吗？」他垂着眼，不敢看她的表情，像个小男孩般轻声说：「就……就像哄小孩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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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柠心头一震，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这个平日总笑嘻嘻、嘴巴油得发亮的年轻人，竟会在深夜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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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问为什么，只是轻轻伸手，抚上他的发顶，一下一下地轻柔抚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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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乖。」她轻声说，声音像夜里的微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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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韩晏闭上眼，靠在沙发背上，那一刻，他彷彿真的听见了儿时梦中从未听过的哄睡话语，也彷彿真正拥有了一次母亲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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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也知道，这份温柔从一开始就不是只属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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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依然想要——哪怕，只是偷一点点。\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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