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的、冰冷的白色月牙疤痕,再无光芒。气息微弱到几乎断绝,如同风中残烛。
一个月后,苏家书楼。
徐应德依旧躺在青玉养魂席上,脸色苍白如纸,骨瘦如柴,气息微弱但平稳。他体内经脉寸断,丹田破碎,苦修多年的奇门真炁荡然无存。血月煞、归墟煞、阴蛇煞连同洛璃的部分本源,已被永久封印在化为虚无的翡翠之心中。代价是,他几乎成了一个废人,灵觉尽失,连走路都需搀扶。
玄真子道长坐在一旁,虽然损耗巨大,但看着徒弟胸膛微弱的起伏,眼中满是欣慰。“‘移星换斗,三煞锁心’…应德,你做到了为师都不敢想的壮举。虽根基尽毁,但性命犹在,道心未泯。这…便是希望。”
徐应德缓缓睁开眼,眼神不再有往日的锐利锋芒,却清澈平和得如同初生的婴儿,又带着历经劫波后的深邃。他看向自己苍白无力的手,又望向窗外洒落的阳光,嘴角艰难地勾起一丝释然的弧度。
“师父…力量…没了…但‘看’得更…清楚了…”他的声音沙哑微弱,“奇门遁甲…真谛不在力…而在…用…”
又过数月。
江南水乡,古老的石桥。一个清瘦的身影,拄着简单的竹杖,慢慢走着。他穿着洗得发白的布衣,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温润平和。正是徐应德。
一个挺着啤酒肚、满脸焦虑的中年男人(王总)正对着手机唾沫横飞:“家人们谁懂啊!新买的别墅…”
他烦躁抬头,看到桥上看风景的徐应德。那沉静的气质让他莫名心安。鬼使神差地,他关掉直播,凑过去:“这位…先生,打扰了,请问这附近…有没有真懂风水的师傅?”
徐应德闻声转头,清澈的目光落在王总印堂那缕“桃花劫煞气”和家中方位的“阴灵滞留”之兆上。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干净温和,如同江南三月的雨。
“风水?”他声音平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源自灵魂深处的韵律,“略懂一点。王总,您新居东南角,是否摆放过…前房主遗留的红色高跟鞋?”
他不再能引动天雷,不再能元神出窍,甚至无法绘制强大的符箓。但他对“气”的感知已融入灵魂,对奇门生克、阴阳流转的理解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境界。他以眼观气,以心推演,以言语为符,以环境为阵,依旧能点破迷障,化解灾厄。
王总将信将疑,依言处理了高跟鞋,调整了布局。当晚,困扰多日的噩梦与异响便消失了。他千恩万谢,奉上酬金。
徐应德只取了一枚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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