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了。”
朱成康的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像错觉,那笑意却半分也没到眼底,只在唇间打了个转儿,便消散了,只剩下一片冰封的寒意:
“微臣手里的法子若是不够阴鸷狠毒,怎配替陛下剖肉剜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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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了顿,指尖在袖中轻轻叩着,那动作极轻,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节奏感:
“那些腐肉烂疮,留着才是祸害。”
他说得直白,姿态却十分恭顺,低头垂目,带着他惯有的狠辣,却也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他想知道,皇帝这话是不满还是敲打。
皇帝这才笑了出来,那笑声在殿梁间撞来撞去,惊得梁上的烟线簌簌往下抖:
“你这张嘴啊......”
朱成康谢过恩,双手捧着茶盏,垂着头站着喝了。茶水滑过喉咙,没留下半分回甘,只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涩。
太监等他喝完,忙上前接过茶盏,领着殿内伺候的宫人鱼贯而出,靴底擦过金砖的轻响,像春蚕在啃噬桑叶,细碎得让人头皮发麻。
殿门 "吱呀" 一声合上,将最后一丝活气也关在了外面,里面只剩下他们二人。
“成康,”
皇帝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人心的力量,像石子投进深潭,在殿里荡开层层涟漪,每一圈都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朕听说你前阵子及冠了,算着年龄,也是时候该有个家了。”
朱成康心头猛地一跳,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他忙跪下叩首,额头抵着冰凉的金砖,那寒意顺着额角往天灵盖冲:
“微臣谢陛下挂怀。”
他的声音压得低,听不出情绪,只有喉间那点不易察觉的涩,像吞了口没化的雪花,又冷又硬,那是一种被看穿心思的警惕。
“太后前些日子特地叫了几位尚书家的嫡女、汴梁王的惠安县主和许昌王的泰和县主,几人在御花园赏了回花。”
皇帝笑了笑,那笑意从嘴角漫到眼角,却没沾半分暖意,眼底藏着的试探像隐藏在暗处的钩子,又像猎人在观察猎物的反应:
“皇后回来说,这几个瞧着觉着不错,知书达理性子温婉,家世也配得上你。再者,苏家与六部多少都有往来,你若娶了其中一位,往后在朝堂上,也多些助力。”
“陛下,”
朱成康猛地抬头,烛火在他瞳孔里跳了跳,像两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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