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在凉亭里坐下。
亭子里设着绣花鸟绣球的黄木屏风挡住了午后的日头,旁边放着个小绷,绷上绷着块素色软缎还没绣纹样。屏风上挂着些金银线绕在竹制的线轴上,五颜六色的,看着便知是上等货色。
冬纭请她坐下,又让小丫头奉上一盏蕉叶凉茶,茶汤清亮还飘着两小片蕉叶,香气袅袅。
冬纭拿起绣绷,笑着请她绣针线,变着法说道:
“都说表小姐绣工十分精湛,前儿老太太还念叨着呢,说岭州的绣活有特色,我们这些粗笨人哪里见过好手艺。今日可是让奴婢们得了眼福来瞧瞧,还请表小姐绣个兔儿样,也好让奴婢们这些粗笨愚钝的学一学。”
白秀兰听了这话心中不免有些得意。
她的绣工在白家一众姐妹里是数一数二的,家里特意请了女工师傅教过三年,寻常的花鸟鱼虫经她的手绣出来,总带着几分灵气。
白秀兰听了这话,脸上露出几分恰到好处的腼腆,推辞道:
“姐姐谬赞了,我这点微末技艺,怎敢在府里姐姐们面前献丑,不过是胡乱绣着玩的,登不得大雅之堂。”
白秀兰嘴上说着推辞,手手上却不慢,已拿起了绣花针指尖灵巧地劈线,将一根丝线劈成更细的几缕,动作娴熟又好看,显然是练过的。
她知道女红是女子的脸面,在贺府这样的人家面前,总得有些过人之处才行。
针脚落在缎面上,绣的是只玉兔,耳朵尖尖,眼睛用的是细如发丝的金线,瞧着活灵活现。
冬纭在一旁啧啧称赞,白秀兰却趁着低头绣花的功夫,眼角余光瞥见冬纭手腕上戴着个银镯子,上面錾着荷花纹,看着虽不华贵,却打磨得光滑温润。
远处有两个小丫头脚步轻缓的提着水壶经过,连走路都带着规矩,说话时也是细声细气的,生怕惊扰了谁。
这一点一滴,都透着贺府的富贵与规矩,让白秀兰心里像被猫爪挠着似的,又痒又热。
冬纭在一旁看着,连声赞叹:
“表小姐这手艺真是没的说,比咱们府里专门做绣活的婆子还好呢。”
“听闻三表哥在太医院当值,想必医术是极好的?”
白秀兰绣到兔耳时忽然轻声问道,声音低得几乎要被风吹散,眼睛却紧紧盯着针尖。
冬纭一边看她绣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笑道:
“可不是?我们家三爷是个好模样的哥儿,性子也是温和心软,在府里是出了名极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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