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藏着掖着了,行事愈发不加掩饰,作势抖搂起来,这摆明就是来找茬的。
月壶眼尖,瞥见贺景春脸颊上有一道浅浅红痕,想是午睡时不慎蹭到的,又见他眉宇间带着倦意,眼角还有些微红,便知是被那声音硬生生吵醒的,定是没睡好。
贺景春雨季夜里时常咳得睡不安稳,这阵子才稍好些,好容易借着午睡补觉,却被人搅了,心里正憋着不痛快。
春华见贺景春动了气,忙敛了神色,敷衍地福了福身,脸上堆起笑容,眼底却没半分诚意,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不自在:
“三爷说的是,是奴婢僭越了。只是日后您这院子里总需有人管束的,她们再这般懒怠下去也要吃亏,奴婢为她们好才说了两句嘴。”
贺景春眸色微挑,似笑非笑地盯着她,语气平淡:
"祖母既叫我,想必有要事?"
春华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忙敛了神色,笑道:
“老太太那边打发我来叫,要您过去一趟。老太太娘家来人,说是白家夫人身子不大爽利,正好三爷在家,便请您过去瞧瞧。老太太还吩咐了,让您换身体面衣裳再去见客,莫失了礼数。”
贺景春有些疑惑,平日里贺老夫人有恙,都只是叫了她熟知的郭大夫来瞧,除非三老爷来叫,否则贺景春也不大会主动去瞧。
再想起春华方才的话,心念电转,已然猜到七八分,遂不动声色地扫了月壶一眼。
月壶心领神会,忙吩咐海月去厨房取一碗竹露煎梨汤,而后笑着对春华道:
“那便请春华姐姐稍坐,三爷换了衣裳便来。”
春华谢了,在凳上坐下,目光却仍在廊下挑剔地打量着,像是要寻出些错处来。
等到了青林院的时候,贺景春已经猜到是贺老夫人要给他说亲了。
如今家里没成亲的哥儿都外任去了,贺景昭才十岁,府里便只有他在。贺景媛的婚事一落地,贺老夫人的目光自然就落到了他身上。
贺景春早在陈妈妈前几日回江州的时候,就把这事写信带给外祖母,让她老人家帮着留意人家。
外祖母看中的姑娘,他是放心的,只是贺老夫人这边让他莫名不安,也由不得他不提防。
贺老夫人不在正厅,也不在花厅,而是在里屋见客。
贺景春到了门口,见几个面生的女使婆子在廊下伺候,心下更明了几分,便提着药箱缓缓走了进去。
只见贺老夫人正坐在炕上,与一位夫人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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