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需过于紧张,你且放宽心,纵使不第,三年后再考便是。咱们贺家子弟不求一举登科,只是场上需尽心竭力,莫负了十载寒窗,但求问心无愧。”
贺景春将鹿绒护膝和棉被放进竹篓,又把一盒子杏仁酥递给他:“这是铺子师傅新做的,你夜里温壶茶配着吃,别委屈了自己。”
说罢贺景春又往贺景昌的炕桌上放了包炒栗子,招呼二人过来吃。贺景昌看那栗子壳上还带着暖意,想必是刚从糖炒锅里捞出来的。
贺景昌在一旁垂手站着,常在国子监穿的青布儒衫洗得发白,却浆洗得一丝不苟,领口袖口纤尘不染。
他点点头,盖住了手腕深处的红痕,那是前日在国子监被同窗推搡留下的伤。
他的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谦卑的笑意,看着眼前二人。
面上虽言笑晏晏,只是那眼底深处,却似藏着一潭深水,瞧不真切,望不见底。
屋内二人,一个神色沉稳满是关切,一个笑容温煦如春风拂面,倒叫这深秋的屋子添了几分暖意。
深秋的夜风吹散了夏日的炎热,蟾花堂里的紫萝已经开始零碎掉落花瓣,混着茉莉和七里香,满院飘着清新的花香。
贺景春这日下了夜值,齐国安看他困得脚步虚浮,走路都东倒西歪的,便叫丰年驾车随自己回了较近的齐府,等贺景春醒来时已是到了午时三刻。
他用了饭后便要回了贺府,上车时却望见丰穗也来了,正一脸凝重地候在车旁。
贺景春笑道:“平日里只顾着算铺子账目比我还忙,倒是难见到你,今日怎得有空来?”
丰穗挠着脑袋笑了一阵子,搓着手欲言又止,半晌才低声道:“三爷,二爷出事了。”
贺景春吃了一惊,今日不是哥儿几个要去秋闱的日子吗?还能出什么事?
“二爷一晚上都没回来,二老爷发了狠,却也不敢伸张,派众人悄悄去城里寻人,把二爷平日里会去的地方寻了个遍,可还是没找到。”
贺景春心下不安:“你来的时候可找到了?”
丰穗点点头,面色很是难看:
“后来还是二老爷的上司王大人撞见二爷从......从水烟楼慌慌张张的跑出来,连衣领对襟的扣子都没扣好。”
他顿了顿,见贺景春目露惊色,又续道:
“还是王大人心善,好心备了车马送二爷去贡院,不想二爷从青楼出来这一幕被许多人瞧了去。王大人还亲自送了二爷去,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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